拓跋綿得知顧澤夕並非端木良順的兒子,當場灌了一壺酒,以示慶賀,又表示複仇算上他一份,他想手刃那昏君很久了。
太後對抹著眼淚的拓跋菡萏道:“彆哭了,你如今不止有兒子,還有孫兒。”
顧澤夕忙把大丫叫了進來,但怕小孩子嘴不嚴,還不敢讓她認親。
拓跋菡萏賞了大丫足足幾箱子見麵禮,抱著她看了又看,稀罕得不得了。
安哥兒見屋裡熱鬨卻不帶他,撅著小嘴跑了進來,去找蘇芩秋。
拓跋菡萏截住他,把他撈進了懷裡:“還有一個呢?哎呀,這個長得更像澤夕,隻這雙眼睛,是我們東胡王庭的顏色。”
太後張了張口,沒敢吱聲。她也覺得安哥兒像顧澤夕,可他不是拓跋綿的兒子嗎?
顧澤夕抬手輕撫自己的臉龐,有點發怔。他那天見到安哥兒時,就覺得他像一個熟悉的人,敢情這個人,是他自己?
他抬起頭來,看向了蘇芩秋和拓跋綿:“安哥兒到底是誰的兒子?”
“你的!”拓跋綿無語望天,“你當真是什麼都忘了?蘇芩秋當初為了救你,才跟我假成親,我跟她清清白白,隻是結義兄妹而已。”
他早就知道?顧澤夕不解:“可所有人都告訴本侯,他是你的兒子。”
“那昏君和昭樂公主一心想要他的命,我們敢公開他的身份嗎?表弟!”拓跋綿把昭樂公主因為癡迷他,從而加害蘇芩秋和安哥兒的事,從頭到尾給他講了一遍。
蘇芩秋則對他道:“我知道,侯爺自從失憶,前塵往事一概不信,所以我也沒做指望,這兒子,你愛認不認,他跟我姓蘇也挺好。”
他不是不信,是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安哥兒跟他長得這麼像,他為什麼不認!
難怪拓跋綿不儘父親的義務,原來是因為,該儘父親義務的人,是他自己!
他竟是個兒女雙全的男人!
顧澤夕深邃的眸子熠熠生光,一把將安哥兒拎了起來:“叫爹!”
安哥兒還有點摸不清頭腦:“叫爹有糖吃嗎?”
有糖便是爹?這跟他想象的父子相認場景,有點不太一樣。
還是閨女好啊,這是什麼臭小子。
顧澤夕朝他屁股蛋上拍了一巴掌:“不給糖,本侯就不是你爹?”
安哥兒瞪起綠眼睛,掙紮著要下去。
大丫站起身,一把摁住了他:“叫爹。”
安哥兒馬上停止了掙紮,老老實實地喊了一聲“爹”。
姐姐的話這麼好使?顧澤夕詫異片刻,對蘇芩秋道:“本侯要公開認下安哥兒,本侯要讓他光明正大地管本侯叫爹。”
蘇芩秋朝太後努了努嘴:“這事兒得求您祖母。”
太後馬上領會了蘇芩秋的意思:“哀家已經知會過皇上,既然昭樂乃不祥之人,理應把她嫁到爪哇國,免得影響了熙朝國運。皇上自是舍不得,現在需要最後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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