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連聲地應著,馬上命人去買喜服,儘最快的速度讓她跟一隻大公雞拜完堂,送入了洞房。
總算是見到寧遠候了。
蘇芩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蹲坐到腳踏上,看婚床上的男人。
顧澤夕雙目緊閉,毫無生氣,那紅彤彤的喜被,襯得他的臉愈發蒼白。
但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有副好樣貌,可見他尚未中毒時,是何等的英姿卓越,風華絕代。
蘇芩秋從懷中取出解藥,塞進了他嘴裡。
隨後,她取出了一套銀針,喊三七:“過來搭把手,幫我把候爺的衣裳脫了。”
三七卻把眼睛一捂,跑出去了:“夫人,你男人的衣裳,隻有你自己能脫!”
夫人?她適應得倒是快!蘇芩秋搖搖頭,隻能自己動手,把顧澤夕脫了個精光,連底褲都沒剩下。
隨後,她取出銀針,大略朝他身下掃了一眼,撚起銀針,紮進了穴位。
她自幼師從西域名醫,所製的藥精妙無比,增一分是要人命的毒,減一分卻又是救命的良藥。
導致顧澤夕中毒的這一種藥,名為多子福,其實是治療男人不育的良藥。但顧遠風暗中買通丫鬟,增加了他的藥量,才導致了他中毒。
顧澤夕年紀輕輕,居然患有不育症,也是讓人沒想到。
顧遠風一家三口深夜回府,才知道顧澤夕竟娶了個衝喜新娘,人都已經進洞房了。
顧遠風不相信:“秦嬤嬤怎麼沒去給我報信?”
他娘葛氏直跺腳:“那個衝喜新娘說是活神仙,揭發了秦嬤嬤跟養子偷情,秦嬤嬤都自身難保了,還給你捎個p信。”
好厲害的手段,莫非真是活神仙?萬一把顧澤夕救活了,他爹的爵位豈不是泡湯了?
不行,他們好容易走到這一步,絕不能功虧一簣!
顧遠風馬上翻出一包藥粉,遞給了葛氏:“娘,您叫大廚房的板兒,去給衝喜新娘送一碗甜湯助助興。”
他們休掉蘇芩秋後,霸占了她所有的嫁妝,這一包銷魂散,就是從她的嫁妝裡翻出來的。這東西隻消一包下肚,即便顧澤夕活過來,也會被她壓在床上,翻雲覆雨,不休不止,直至兩人都累死在床上。
葛氏知道顧遠風是個有主意的人,馬上接過藥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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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院,西次間臥房。
久經沙場的男人,膚色古銅,肌肉噴張,八塊腹肌壁壘分明。
蘇芩秋收起最後一根銀針,想起她曾見過顧澤夕一次。
那是她此生最不堪回首的一晚,衣不蔽體地從破廟裡出來,恰逢顧澤夕率軍凱旋回朝,途徑鄂州。
那時他騎在一匹雪白的駿馬上,身姿挺拔,意氣風發。
她遠遠看去,隻覺得那是天神一樣的人物,像天邊的星星一樣不可觸及。
如今他近在眼前,還被她扒了個精光,這感覺,不僅奇妙,竟還有些隱約的熟悉。
蘇芩秋正晃神,忽然一股大力襲來,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整個人就撲到顧澤夕身上,鼻尖對上了鼻尖,嘴對上了嘴。
她隻是解個毒,怎麼還帶強吻?
蘇芩秋連忙要起來,手腕卻被顧澤夕牢牢扣住,動彈不得。
她彆無他法,隻得開口:“侯爺,您身子光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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