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慌忙解釋:“他爹,我不是有意的,我——”
“閉嘴!”顧致禮根本不耐煩聽。
有意還是無意,重要嗎?
重要的是她跟小廝睡了,給他戴綠帽了!
葛氏連忙把衣領朝下扯了扯,露出一塊雪白的胸脯,貼了過去:“他爹,這隻是個意外,我心裡隻有你。”
她雖說四十了,但仍風韻猶存,誰見了都說她像十八,顧致禮最愛的就是她這副身子了。
顧致禮看她的眼神,卻像是看到了鬼:“滾遠點,你想要熏死誰?被小廝臟了身子,這輩子也彆想讓我再碰你!”
葛氏愣了一下,號啕大哭。
她一直嫌棄蘇芩秋是破鞋,如今自己也成破鞋,難道後半輩子都要獨守空房了嗎?
顧致禮半點憐惜都沒有,拔腿就走了。
顧遠風帶著春紅進來,把熬好的避子湯端給了她:“娘,彆哭了,先把避子湯喝了,可彆大了肚子,鬨出笑話。”
葛氏顧不得害臊,趕緊接過來,一口氣喝乾,嗆得眼淚直冒。
顧遠風鬆了口氣,葛氏服了避子湯,板兒又死了,他們再無後顧之憂了。
背後的春紅卻是偷偷地笑了。
這碗助孕藥,可是貨真價實,希望葛氏的肚子能爭點氣,早日懷上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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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積善堂回來,顧澤夕問蘇芩秋:“你給葛氏做兒媳時,她待你不好?”
那豈是不好?簡直是要命。
她在家裡待久了,罵她不掙錢,她出門掙錢吧,又罵她拋頭露麵。
所有的嫁妝都被她把持,一個子兒也不給她,三頓飯裡,有兩頓都是餿的。
她以前怎麼就那麼蠢,這樣的日子都能忍。
蘇芩秋不願再回憶,壓下心底的苦與恨,衝顧澤夕一笑:“不提也罷,反正還是嫁給候爺比較好。”
顧澤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嫁給本候哪裡好了?本候隻願意跟你做假夫妻,你真不覺得委屈?”
說得好像顧遠風就沒讓她獨守空房似的。
至少顧澤夕給足了她臉麵,不管什麼事,都選擇站在她這邊。
蘇芩秋由衷地道:“不委屈,您比顧遠風強百倍。”
“你拿本候跟孫子比什麼。”顧澤夕語氣不滿,翹起的嘴角卻有點難壓了,沐浴更衣去了。
蘇芩秋把三七帶到廊下,小聲吩咐:“去悄悄告訴李奎和李貴,板兒的屍體,馬上就可以派上用場了,叫他們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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