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真懷疑,蘇錦瑟才是她親生的。
蘇芩秋望著自己的這個生母,隻覺得心寒。
白姨娘見她無動於衷,隻好央求蘇德仁:“候爺,讓我單獨跟夫人說幾句話吧,這些年,我給她攢了好些東西,一直沒機會給她。”
蘇德仁便勸蘇芩秋:“夫人,跟她去吧。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懷胎十月,辛苦把你生下來的人。”
蘇芩秋征求了一下顧澤夕的意見,隨白姨娘出了亭子。
她才不信白姨娘的鬼話,她隻是想看看,她要鬨什麼幺蛾子。
白姨娘把蘇芩秋帶到了湖邊,從懷裡掏出了幾樣首飾來:“夫人,您如今貴為寧遠候夫人,這些東西,您肯定是看不上了,但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拿著當個念想吧。”
她這是把壓箱底的首飾都拿出來了?這麼舍得?
蘇芩秋挑了挑眉,接了過來。
這時,蘇錦瑟從一片灌木後走了出來:“喲,這不是寧遠候夫人嗎?你都跟信陽候府斷絕關係了,還好意思拿我們的東西?”
她說著說著,伸手來搶。
爭搶幾件首飾,也太掉價了吧?
蘇芩秋不屑地鬆開了手。
由於慣性,蘇錦瑟朝後一仰,噗通一聲,掉進了湖裡。
“救命啊!救命!”
蘇錦瑟在湖水裡撲騰。
蘇德仁和顧澤夕在亭子裡看見,雙雙趕了過來。
白姨娘驚慌失措:“夫人,大小姐搶您首飾是不對,您也不能推她啊!”
張嘴就誣陷?她還真沒猜錯。
這不是她生母,這是她仇敵。
蘇芩秋嗤笑一聲,懶得辯解。
剛才她背對著涼亭,真相如何,蘇德仁和顧澤夕都沒看見。
信她的人自然信,不信她的人,她辯解了也沒用。
不過白姨娘若想借此讓她吃虧,算盤肯定打錯了。
“先救人!”蘇德仁知道蘇錦瑟不會水,很著急。
“候爺,求您救救我們家大小姐!”白姨娘撲通一聲跪到顧澤夕麵前,磕起了頭。
敢情是一箭雙雕?
顧澤夕要是救了蘇錦瑟,就得娶她了。
以蘇錦瑟的身份,怎麼著也得給她一個平妻之位,說不準還會讓她騰出正妻的位置來吧?
可要是不救吧,人是他夫人推的,若是真淹死了,他怎麼向信陽候府交代?
蘇錦瑟都不知跟顧遠風滾了多少次床單了,居然又盯上顧澤夕了?
蘇芩秋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她們的無恥程度,簡直歎為觀止。
顧澤夕顯然也知道,女人不能隨便救,皺著眉頭沒應聲。
白姨娘把額頭磕出了血:“候爺,現在去喊人已經來不及了,您就發發善心,救救我們大小姐吧。”
蘇德仁是真怕蘇錦瑟被淹死了,也求顧澤夕:“候爺,求你救救小女!”
眼看顧澤夕的眉頭越皺越深,蘇芩秋生怕他真跳下去,忽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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