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刮子誰不會啊,她這不是怕把葛氏嚇跑了嘛,畢竟好戲還在後頭呢。
蘇芩秋低了頭,乖巧認錯:“候爺教訓得是,以後我一定拿出婆母的做派來。”
顧澤夕這才罷休,上書房去了。
葛氏垂著手,一動不動,連坐下都不敢了。
蘇芩秋暗自一笑,讓三七把姑子請了出來。
那姑子給蘇芩秋和葛氏問了好兒,擺開架勢,把麵前的小鼓一敲——
“話說城郊有個後生,名叫黃鷗。他年紀大了,著急娶妻,未來嶽丈卻嫌他家貧,遲遲不肯定婚期。
這黃鷗心生一計,找人把未來嶽丈打成了重傷。
這下女方家著了急,生怕死了爹,要守孝三年,再出嫁時成了老姑娘,趕緊把姑娘嫁給了黃鷗……”
婚期?著急娶妻?這黃鷗的情況,不是跟顧遠風差不多嗎?葛氏聽得眼睛都直了。
蘇芩秋留神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故意問她:“兒媳婦,你覺得這姑子講的故事如何?”
葛氏正聽得入神,隨意點了點頭:“不錯,不錯。”
蘇芩秋暗自一笑:“你覺得不錯就好。”不枉她連夜編故事,又教了姑子整整一上午。
姑子說完這個故事,蘇芩秋讓她歇一歇,喝杯茶再繼續。
葛氏已是心癢難耐,想馬上走,又不敢。
好容易聽完了全部的故事,她趕緊向蘇芩秋告退,一路小跑著,回到了梨棠院。
顧遠風已經在這兒等她整整半天了,一見她就問:“娘,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彆提了,先前威脅蘇芩秋的法子,現在不管用了。”葛氏鬱悶地回了一句,又興奮起來,“不過我現在有個更好的主意,不但能讓你儘快迎娶蘇大小姐,而且不會被人說閒話。”
“什麼好主意,您快說。”顧遠風急著問道。
葛氏把黃鷗娶妻的事,給他講了一遍,興奮地道:“咱們學著那黃鷗,把你未來的老丈人打成重傷,不就能馬上迎娶蘇大小姐了?”
“娘,我未來的老丈人,是世襲罔替的信陽候!就算他手無實權,也不是我說打就能打的!”顧遠風恨不得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頭裝的是不是漿糊。
葛氏也意識到了不妥,想了一想,果然道:“那就打你爹!”
打傷顧致禮?
顧遠風的心跳驟然加速。
如果真能廢掉顧致禮,世子之位就直接是他的了!
萬一他辛辛苦苦幫顧致禮當上了世子,以後顧致禮又有兒子,他如何能甘心?
所以,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越過他去。
顧遠風難掩內心激動,但嘴上還是反對:“娘,那是我親爹啊,我把他打到危在旦夕,豈不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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