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嫌棄不已,強忍著惡心,去給葛氏拍背:“大奶奶,您好端端的,怎麼乾嘔起來了?不會是懷上了吧?”
葛氏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懷上也正常。
葛氏嚇得又是一陣乾嘔,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她是生過孩子的人,這樣的反應,她太熟悉了。蘇錦瑟多半說對了,她就是懷孕了。
這孩子,是板兒的野種啊!
要是被顧致禮發現了,一定會要了她的命!
葛氏吐了個昏天黑地,好容易不吐了,趕緊否認:“我一把年紀了,哪裡還懷得上,我大概是受了涼,傷了胃,明天抓副藥來吃就好了。”
蘇錦瑟覺得很奇怪,明明就是懷孕了,為什麼不承認?
莫非是因為還沒過頭三個月,怕孩子小器,所以不肯告訴她?
“你先睡吧,我去漱個嘴就來。”葛氏說完,匆匆出去了。
她把春紅叫到西廂,關上了門,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死蹄子,上次我月事沒來,你非說是絕經了,絕你娘的經,我剛才吐得像條狗,分明是有孕了!”
被她發現了?春紅也不分辨,乾脆直接地道歉:“大奶奶息怒,可能是奴婢搞錯了。奴婢畢竟沒有生養過,沒有經驗。”
葛氏覺得她這錯,犯得倒也情有可原,就沒有再罵她:“明天一早,你就去給我買一副墮胎藥來,記得要買最貴的!”
行,她給她買一副最好的保胎藥。春紅點頭應下了。
第二天一早,葛氏催著春紅去買了藥回來煎,自己則帶著蘇錦瑟和顧遠風,去積善堂給謝氏請安。
到了積善堂的院門口,看門的丫鬟卻把蘇錦瑟攔了下來:“老太君說了,蘇姨娘隻是個妾,不必來請安。”
妾室就連請安的資格都沒有了嗎!這分明是故意給她穿小鞋!
蘇錦瑟又是生氣,又是委屈,扭頭就走了。
她帶著陪嫁的何嬤嬤去了園子,趴在一張石桌子上,哭得差點斷了氣:“老太君一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才不許我進積善堂,都怪二夫人和三夫人多事……”
何嬤嬤給她拍背順氣兒:“大小姐,二夫人和三夫人,如今就是蘇芩秋的兩條狗。奴婢給您出個主意,您去弄死蘇芩秋的那個野種,讓她日夜活在痛苦中,一定夠解氣。”
野種?蘇錦瑟起了疑心,審視何嬤嬤:“這是你的主意,還是白姨娘的主意?”
何嬤嬤乾脆承認了:“的確是白姨娘叮囑過奴婢,要勸您儘快除掉野種,以絕後患,不過她也是為了您好……”
“閉嘴!”蘇錦瑟氣衝衝地打斷了她,“要不是白姨娘害我,我能落到這種境地?你要是敢再聽她的調遣,我立馬把你賣進窯子裡!”
何嬤嬤隻得閉了嘴。
葛氏請過安,回到了梨棠院,發現蘇錦瑟不在,而春紅已經把墮胎藥買回來煎好了。
時機正好,葛氏喝下藥,蹲到了馬桶上。可她直到腿蹲麻,彆說墮下野種,就連血絲都沒見著一根。
蘇錦瑟回來時,正好看見葛氏失魂落魄地從淨房出來,她忙問:“大奶奶,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