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秋即將出發,葛氏高高興興地換好了衣裳,準備去門口送她。
等蘇芩秋出了門,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她正好趁此機會收買人心,等蘇芩秋回來後,殺她個措手不及。
蘇錦瑟也很高興:“總算不用看到蘇芩秋那張臉了,不然每次見了她,還得彎腰行禮。”
雖然美中不足,顧澤夕也去了。
何嬤嬤卻道:“大小姐,夫人不在,您上頭還有大奶奶,到時候大奶奶要給您立規矩,您連個告狀的地方都沒有。”
還真是,老太君根本不許她進積善堂,二夫人和三夫人隻樂得看戲,顧致禮在養傷,顧遠風偏向他娘。
在這個寧遠候府裡,唯一跟她一樣不待見葛氏,且願意壓葛氏一頭的人,居然隻有蘇芩秋!
如何才能對付葛氏?蘇錦瑟琢磨了一會兒,有了主意,動身去了金戈院。
蘇芩秋和三七正準備出發,金戈院裡,空空蕩蕩,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
蘇錦瑟扶著腰,長驅直入,笑話蘇芩秋:“妹妹,我還當你有多受寵,原來也不過如此。你堂堂寧遠候夫人,竟還跟以前一樣,隻有一個丫鬟服侍。”
她怎麼知道她沒人服侍?金戈院的下人,她讓顧澤夕帶走了一多半,剩下的一小半,她特意給他們放假了。
倘若金戈院留了人,怎麼給某些人可趁之機呢?
蘇芩秋笑了笑:“我哪怕沒人服侍,也是寧遠候夫人,出門能坐寧遠候府的馬車,能用寧遠候府的侍衛,該有的排場,一樣都不會少。蘇姨娘,你行嗎?”
自然不行,身為妾室,還是個無權無勢嗣孫的妾室,出行隻能乘坐普通的車,不得懸掛寧遠候府的徽記,侍衛,排場,那更是沒有了。
蘇錦瑟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蘇芩秋嫌她的臉色還不夠難看,又給補上了一句:“蘇姨娘,都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你怎麼卻越混越差了呢?”
可不是嘛,她本來是候門嫡女,奴仆成群,前呼後擁,如今卻連丫鬟都不如,任誰都能來踩她一腳。
不過她今兒來找蘇芩秋,不就是為了逆天改命嗎?
什麼身份地位,都是虛的,把權牢牢攥在手裡,才是正經。
蘇錦瑟哼了一聲:“蘇芩秋,你不要跟我耍嘴皮子功夫,彆忘了,我捏著你的把柄。”
蘇芩秋臉一沉:“你要乾什麼?”
慫了?蘇錦瑟得意地笑了:“你反正要出門了,不如把大房交給我。大房的大小事務,由我來決斷,最要緊的是,你去告訴二夫人和三夫人,以後大房所有人的月錢,都交由我來分配。”
蘇芩秋想了想:“可以倒是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說著,取出了一把小巧的銅鑰匙:“金戈院的情況,你也看見了,等我一走,院子就空了,我的小庫房,沒人看守。如果你願意幫我看管小庫房,我就把大房交給你。”
蘇錦瑟起了疑心:“你這麼信任我?”
蘇芩秋道:“在財物上,的確信任你。我想,你堂堂候府嫡女,不至於跟葛氏一樣眼皮子淺,連我的小庫房都動吧?”
“那是自然。”這話讓蘇錦瑟舒暢得很,把銅鑰匙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