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有損顧遠風的形象,古環當然不肯說,便扯謊道:“侯爺有所不知,風少爺在鄂州風評極好,有很多種藥的師傅甘願效力,所以才置辦了藥田。”
是麼?顧澤夕將信將疑,又問:“藥材是被誰燒了?”
說起這人,古環就氣:“是個女人,仗著人多,冒充您的夫人,把風少爺整整三車藥材,全給燒了。”
“在哪?本候倒要看看,是哪個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冒充本候的夫人。”顧澤夕皺眉問道。
古環四下一看,沒有發現蘇芩秋,卻見路邊有一列車隊正在調頭,準備出發。
他趕緊大喊:“她看見候爺來了,心虛了,準備開溜了!候爺,快,快攔住她!”
顧澤夕把手一揮,長戟馬上帶人衝到路邊,截停了馬車。
長戟看到馬車上寧遠侯府的徽記,再看看朱勇和李貴等人,有點發愣,這不是自家人嗎?
蘇芩秋走不成了,隻好下了馬車,走到顧澤夕跟前,衝他尷尬地笑:“候爺。”
顧澤夕似笑非笑地看她。
本該在寧遠侯府的蘇芩秋,竟出現在了這裡,而且還見了他就跑。看來他對他的這位夫人,還是不夠了解。
蘇芩秋若無其事,避開了他的目光。
嗬,倒是挺鎮定。顧澤夕暫且放過她,轉頭問古環:“她為何要燒顧遠風的藥材?”
古環還沒答話,蘇芩秋已經讓李貴和朱勇把那口袋藥材搬了過來。
滿滿一口袋藥材,顏色不正,氣味刺鼻,還長滿了黴。
蘇芩秋揀了一塊藥材,遞到了顧澤夕麵前。
事實擺在眼前,何須多言?
顧澤夕接過藥材,砸到了古環臉上:“就這樣的東西,你還有臉告狀?”
“冤枉啊,候爺!”古環大喊,“這個女人,她是不懂裝懂。其實這些藥材都沒問題,回頭曬幾天,把黴斑曬掉了,就沒事了。侯爺,您想啊,如果她真有理,怎麼會假冒您的夫人,來仗勢欺人?”
聽古環這口氣,蘇芩秋一定已經自報過家門了。她的穿著打扮,很符合她寧遠侯夫人的身份,帶的侍衛足夠多,乘坐的馬車,也夠氣派,古全為什麼會不信她?
顧澤夕覺得挺奇怪:“你為何認定,她不是本候的夫人?”
這還用問?古環張口就來:“候爺的夫人,一定是大家閨秀,溫柔嫻雅,端莊知禮。哪會像個母老虎一樣,潑悍跋扈,還多管閒事,燒人藥材?”
母老虎?顧澤夕眼角的餘光,正好瞥到了蘇芩秋的表情。
她氣鼓鼓的模樣,顯然很不滿意母老虎這個稱呼。
自打他認識她以來,她一直以沉穩的性格示人,如此小姑娘的樣子,他還是頭一回見。
顧澤夕的唇角,不自覺地勾了一勾:“母老虎有什麼不好?有的人,就喜歡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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