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連忙來扶她:“大小姐,您是不是打算把顧遠風撈出來了?這種事,您打發下人來就行,何必親自跑一趟。您現在是雙身子,得處處注意。”
蘇錦瑟沒接話。她轟走屋裡的下人,命何嬤嬤關上房門,再把衣裳一解,露出了腰間的枕頭。
白姨娘震驚地盯著枕頭,用手摸了摸,才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大小姐,您小產了?您一直在裝懷孕?”
“顧遠風讓我乾的,我問過無數次,他都不肯告訴我原因。”蘇錦瑟道,“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這假肚子,馬上就要被人揭穿了。”
什麼?白姨娘急了:“這叫什麼事兒?那您現在打算怎麼辦?顧遠風還在牢裡,指望不上啊。”
他在牢裡才好,不然她還真想不出辦法來。蘇錦瑟招手叫白姨娘近前,壓低了聲音:“我有一個絕妙的主意,不過得你幫我……”
兩刻鐘後,蘇錦瑟從後門溜出信陽候府,回到了寧遠侯府。
她回到梨棠院,徑直去了葛氏屋裡:“大奶奶,快起來,我剛回了趟娘家,有好消息要告訴您。”
葛氏的臉還腫著,見了她,渾身戒備:“滾出去,你有天大的好消息,我也不聽。”
“當真?那我這就去探監,告訴風哥,不是我不救他,而是你不樂意。”蘇錦瑟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葛氏顧不上什麼安胎了,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你有辦法救遠風了?”
蘇錦瑟停下了腳步:“我回娘家求了白姨娘半天,她才答應幫忙,把顧氏族長請到了她的彆院。但顧氏族長嫌棄我是個妾,覺得我們沒有求他辦事的誠意,非得您出麵才肯談。”
葛氏聽了這話,得意得很:“你成日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又如何,到了關鍵時候,一點兒不管用,還得我出馬。”
她說著,又瞪了蘇錦瑟一眼:“你還杵著乾什麼,還不快來給我穿鞋,帶我去白姨娘的彆院?”
老不死的東西,等到了彆院,就知道厲害了。蘇錦瑟沉著臉蹲下身,給她把鞋子穿好了。
兩人很快登車,去了白姨娘的彆院。
等進了屋,屋裡卻空空蕩蕩,連個人影都沒有。
葛氏疑惑問道:“顧族長人呢?”
“逗你玩兒呢,你還當真了。”蘇錦瑟拔下頭上的金釵,朝她肩上紮,“今兒你要不承認自己是偷銀子的賊,我就紮死你。”
“賤人,婚前亂搞的破鞋,竟敢騙我!”葛氏氣得七竅生煙,猛地把她一推。
蘇錦瑟被推了個踉蹌,摔倒在地:“哎喲,我的肚子!大奶奶,我懷著您的孫子呢,您怎麼能推我!”
葛氏譏諷道:“裝什麼裝,你懷的是我孫子嗎,你懷的是個枕頭——”
她話沒說完,戛然而止,驚恐地望向了蘇錦瑟。
蘇錦瑟身下,大灘的血流了出來,瞬間染紅了她的裙子。
白姨娘飛奔著跑出來,抱住了蘇錦瑟,哭著罵葛氏:“你好歹毒的心思,以為我們信陽候府沒人了嗎?我這就去稟報我們候爺和夫人,押了你上寧遠候府,為我們大小姐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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