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蘇錦瑟瞬間崩潰了。
她要的是年輕尊貴的沈留白,誰要一個四十多歲的鄉下糟老頭子,惡都惡心死了!
難道沈留白沒中招,半路跑了,卻被顧致禮闖進來撿了漏?可他一個當公爹的,為什麼會到她的屋裡來!
蘇錦瑟發了瘋似的撓顧致禮,顧致禮可不會憐香惜玉,反手就抽了她一個耳光。
蘇錦瑟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你還不走?等著被抓奸?”
顧致禮粗暴地摸了她一把:“抓奸?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過是一個妾,隨時能送人的玩意兒,我睡了就睡了,還怕被人發現?”
原來還有比抓奸更侮辱人的,那就是人儘可夫,連被抓奸都沒資格。蘇錦瑟死死攥著被子,氣得直發抖。
顧致禮此時已經回過味來了,他今兒被春紅暗算了,肯定是葛氏指使她來的。
賤貨,破鞋,去死!
顧致禮匆匆穿好衣裳,趁著夜色正濃,闖進葛氏院兒裡,堵住她的嘴,把她塞進豬籠,扔進了後園湖裡。
顧澤夕收到消息,趕到園子裡時,豬籠正在湖水裡沉浮,葛氏拚命撲騰著手腳,滿臉驚懼。
他這個好大兒,還真是沒讓他失望,出手夠狠。
顧澤夕負手站在湖邊,靜靜地欣賞了好一會兒,直到湖水沒過了葛氏的頭頂,才讓人下水,把豬籠朝上抬,但僅僅隻露出她的頭,拔掉了她嘴裡的抹布。
葛氏又怕又冷,上下牙齒直打架:“侯爺,救我,救救我!”
“你偷情產子,本就該死,你讓本候怎麼救?”顧澤夕好整以暇,“不過,本侯可以把顧遠風綁過來,跟你黃泉路上做個伴。”
怎麼還要搭上顧遠風?葛氏慌了:“侯爺,這些事,遠風不知道,他不該死啊!”
顧澤夕挑眉:“那他知道什麼?知道自己跟蘇芩秋有個女兒?”
葛氏的表情,在臉上漸漸凝固。
這事兒他是怎麼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
顧澤夕不等她細想,接著又道:“蘇芩秋如今是本侯的夫人,是他的祖母,他卻跟她有個女兒,讓本侯情何以堪?本侯每每見到他,都膈應得很,不如還是讓他死,免得礙眼。”
顧澤夕說著,手一揮:“把顧遠風帶過來,一並塞進豬籠,反正有顧致禮背鍋。”
長戟帶著幾個侍衛,應聲而去。
葛氏急得大喊:“侯爺,彆殺遠風,他冤啊!他從來都沒碰過蘇芩秋,怎麼跟他生孩子?蘇芩秋生的那個女兒,是野種!她的爹,不是顧遠風!”
顧澤夕手一抬,把長戟等人叫了回來。
他沒能在牢裡撬開顧遠風的嘴,今天總算是把葛氏的嘴撬開了。
顧澤夕抱起雙臂,看向了葛氏:“若是當真想活命,把你剛才說的話,再去跟夫人講一遍。”
什麼?如果蘇芩秋知道這件事,不得把她朝死裡整?葛氏拚命搖頭:“不,不行……”
“不肯?那就跟顧遠風一起去死吧。”顧澤夕轉身就走,而長戟帶著侍衛,又朝楓林院的方向去了。
他來真的??葛氏怕了:“我說,我說!”
這不就結了?顧澤夕把手一揮:“備車,把葛氏帶上,本侯要連夜趕去紫竹園!”
他一秒鐘都等不了了,他要現在就去告訴蘇芩秋,他才是大丫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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