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夕剛下馬,就聽見了顧芷蘭的“朗誦”,差點調頭走了——這樣肉麻兮兮的話,當真是他寫出來的?
顧芷蘭嘻嘻哈哈地念了一陣,一抬頭,看見了他:“堂兄,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出聲,是聽入迷了嗎?”
顧澤夕這才走了過去:“亂念什麼!”
“我一個字都沒念錯,哪裡亂念了?”顧芷蘭指了指紙卷,“堂兄,這真是你寫的?”
顧澤夕耳根都紅了:“本候能寫出這種話?都是長戟的主意。”
蘇芩秋低下頭,默默地把紙卷揉成了一團。她就說嘛,顧澤夕怎麼可能真的想她,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顧芷蘭衝顧澤夕扮了個鬼臉,壓根不信,大丫有樣學樣。
顧澤夕摸了摸大丫的頭,對顧芷蘭道:“你先帶大丫去彆處玩,本侯有事跟你堂嫂說。”
他得趕緊把大丫認下來,不然想當著彆人的麵抱一抱她都不成。
“我懂,我懂,堂兄是嫌紙卷上寫不夠,要當麵跟堂嫂說。”顧芷蘭牽起大丫的手,笑著走了。
“她怎麼這麼高興?你把許季年的事跟她講了?”顧澤夕生怕蘇芩秋也提紙卷,搶先岔開了話題。
“嗯,講了,她跟沈留白的事,也告訴我了。”蘇芩秋點點頭,又問,“蘇錦瑟借種的事如何?”
顧澤夕回答:“她大概是借到顧致禮的種了,隻是不知她滿不滿意。”
蘇芩秋噗嗤笑出了聲來:“侯爺當真照我說的,坑了顧致禮了?我還以為,您到底念及父子之情,不會答應呢。”
“本侯為何不答應?他賣了本侯的女兒,本侯怎會讓他好過?”顧澤夕說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是我的女兒。”蘇芩秋糾正他道。女兒可不能亂認,不然以後她怎麼帶大丫走?
“不,是我們的女兒。”顧澤夕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芩秋,大丫是你的女兒,亦是本侯的骨肉。她,是我們的女兒。”
蘇芩秋瞠目結舌,下意識地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挺正常,沒發燒啊,這是說的什麼胡話?
“本侯就知道不不會信,特意帶了證人來。”顧澤夕說著,抬手拍了兩下。
長戟押著葛氏,走了過來。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夫人。”顧澤夕命令葛氏道。
葛氏瑟縮著退了幾步,才對蘇芩秋道:“當年遠風在破廟裡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破了瓜了。遠風嫌棄你,一次都沒碰過你,他不是大丫的爹。”
蘇芩秋震驚良久,才緩過神來:“既然不是他,他為何要認?”
葛氏眼神飄忽:“為了你的嫁妝。”
他們怎麼知道,她有豐厚的嫁妝?她自己當時都不知道。
蘇芩秋察覺這裡有問題,一時卻不知從何問起。
顧澤夕讓長戟把葛氏帶了下去,緊緊握住了蘇芩秋的手:“你剛才都聽見了?顧遠風跟大丫,半文錢關係都沒有。本侯才是大丫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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