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我也心知肚明,你不過是想跟我打感情牌,好求我早點把蘇錦瑟接回寧遠侯府。
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求人,要有求人的誠意,把你做過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或許我能些許給你點麵子,滿足你的要求。”
白姨娘這才恍然大悟,敢情蘇芩秋是故意趕蘇錦瑟回娘家,目的是把她給誘到寧遠侯府來。
她這會兒就是那甕中的王八,逃都沒處逃了。
白姨娘心慌如亂麻,矢口否認:“夫人,你這是聽誰亂嚼舌根子了,顧遠風做的事,他怎麼朝我頭上賴?”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蘇芩秋把大丫的賣身契拿出來,丟到了她腳下,“這個認識吧?解釋解釋?”
白姨娘撿起來一看,驟然瞪大了眼睛。
她都快把這東西給忘了,怎麼跑蘇芩秋手裡去了?
她趕緊編謊話:“夫人,這賣身契上的孩子——”
“我沒功夫聽你講廢話。”蘇芩秋打斷了她,“一個正值妙齡的丫鬟,也不過十兩銀子,你為何卻給了顧遠風整整一千兩?顧遠風分明是在敲詐,而你為何認栽?”
“我,我……”白姨娘結結巴巴。
蘇芩秋故意道:“因為你失信於顧遠風,讓他抓住把柄了。你明明答應給他一個黃花大閨女,結果六月二十四那天,隻因他喝酒誤事,你就另安排彆人把我給強了。你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結果顧遠風一到破廟,就發現我已並非處子。他恨你戲耍了他,所以拿這孩子,狠狠地敲詐了你一筆。”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白姨娘連忙辯解,“你是我的親女兒,我怎會安排人去強你?那個男人,不知是從哪兒蹦出來的,等我發現時,你已經被他糟蹋了。我擔心你壞了名聲,會被浸豬籠,這才買通顧遠風,讓他娶了你。女兒啊,我是一片苦心,我都是為了你著想啊!”
“一派胡言,葛氏明明說,那個男人就是你安排的。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就關到你說為止。”蘇芩秋把手一揮,“來人,把白姨娘和葛氏都關到柴房去。”
三七馬上帶了人進來,架住了白姨娘的胳膊。
白姨娘急了:“我是信陽侯的妾室,你是寧遠侯夫人,八杆子打不著,你沒權力關我!”
“你的確沒權力,但我有蠻力。”蘇芩秋衝她一笑,“我若非要動粗,又怎會費心思把你誆過來?”
她哪來的膽子!她還真成了甕裡的鱉了!
白姨娘試圖呼救,三七手疾眼快,幾個耳光過去,生生把她打暈了。
等白姨娘醒來時,已經被關進了柴房,旁邊隻有個神情木訥的葛氏。
白姨娘見了她,就像是見了仇人,撲上來就打:“葛碧池,王八蛋,你到底跟蘇芩秋說什麼了?她一口咬定當年是我找了野男人,去把她給強了!”
葛氏從紫竹園回來後,被顧致禮狠狠揍了一頓,這會兒身上正疼,又被白姨娘打。
是人都能來踩她一腳了?葛氏氣得慌,一巴掌把白姨娘掀翻了:“我看她說得沒錯,就是你給她找的野男人。六月二十四那天,難道不是你派人打暈了她?”
“是我派人打暈了她不假,但野男人不是我找來的。那天我讓人把她打暈,丟進了村口破屋,一個時辰後,我派人去看,結果她身邊躺著的不是顧遠風,而是你們村的王傻子!那王傻子腦子有問題,跟他哪裡掰扯得清,我隻能咽下這口氣,讓人把蘇芩秋送到破廟去了。說到底,這件事都是顧遠風的錯,要不是他那天喝酒沒來,哪會讓王傻子占了便宜?”
“明明是你看管不力,卻朝我們遠風身上推?”葛氏反唇相譏。
兩人在柴房裡吵得不可開交,完全沒有留意到,鐵窗外有兩雙眼睛,正在盯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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