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最怕的就是不如蘇芩秋,聞言立馬也急了:“那你還不趕緊想轍?”
“必須毀掉證據。”白姨娘道,“這件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隻要毀掉證據,她就是口說無憑,我們大可抵賴不認。”
“證據在哪兒?”蘇錦瑟忙問。
“證據就是那個野種,大丫!”白姨娘眼神狠厲,“隻要除掉野種,誰能證明她當年被野男人睡過?”
更重要的是,隻要弄死野種,她和蘇德仁最大的秘密,就永遠不會被人發現了。
蘇錦瑟覺得白姨娘說得很有道理,深感後悔:“早知道當初我多試幾次,趁早弄死她了。”
“現在也不晚。”白姨娘道,“之前是我太心急,讓您親自動手,才把您給害了。這次咱們得放聰明點,來個借刀殺人才好。”
借刀殺人?蘇錦瑟有了主意:“你可知道,為何葛氏生了兒子,寧遠侯府卻靜悄悄,既沒洗三,也沒擺滿月酒?因為她生的是個野種!當年的事,葛氏也有份,她這會兒一定慌得很,肯定願意跟我們聯手,咱們正好利用一番……不過,我得先弄條奶狗,送到大丫手裡去。這狗,必須乖巧漂亮,讓她愛不釋手,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嘴饞。”
葛氏生的是野種?竟有這種事?
白姨娘驚訝之餘,覺得蘇錦瑟的主意真不錯,連連點頭:“弄條狗容易,隻是蘇芩秋還沒準許你回去,該讓誰把狗捎去寧遠侯府,又該讓誰去說服葛氏?”
正在這時,丫鬟來報:“大小姐,白姨娘,風少爺來了。”
蘇錦瑟衝白姨娘一笑:“瞧,這人不就來了?”
顧遠風進了屋,滿臉不悅:“錦瑟,我才知道你被趕回娘家了,你怎麼得罪蘇芩秋和侯爺了?”
蘇錦瑟自然不敢說借種的事,隨口扯了個謊:“我管蘇芩秋叫妹妹,被侯爺聽見了。”
顧遠風信了:“為這麼點小事受罰,你冤不冤?就不能管管自己的嘴?那你先在娘家待著吧,等我找機會再接你回去。”
“你先彆管我了,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蘇錦瑟道,“蘇芩秋知道大丫是野種了,而且還知道你們當年跟白姨娘合夥乾的好事了。”
什麼?!顧遠風嚇出一身冷汗:“她怎麼知道的?”
蘇錦瑟壓低了聲音:“你先彆急,我們已經有法子了,你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
沈留白的彆院裡,酒壇子空了一地,顧澤夕卻還在一壇接一壇。
沈留白奪下了他手裡的酒壇子:“老顧,就算你千杯不倒,也不能這麼個喝法。我怕你待會兒醉醺醺地回去,嫂子會罰你跪搓衣板。”
顧澤夕已經來了半天了,一進門就要喝酒,也不說個原因。
顧澤夕把酒壇子又搶了回來:“她要是罰本侯跪搓衣板倒好了,她肯為本侯生氣,才說明她心裡有本侯。但本侯敢打賭,就算本侯爛醉如泥地回去,她也無動於衷,頂多儘一下妻子的本分,讓人給本侯煮碗醒酒湯。那個女人,滿嘴騙人的鬼話,還說什麼本侯是男人中的男人,其實壓根沒對本侯動過心。”
“你怎麼知道她沒對你動心?”沈留白問。
顧澤夕把酒壇子朝地上一扔:“她要是對本侯動了心,肯定巴不得本侯是大丫的爹,能找本侯要證據?”
“這話什麼意思?”沈留白沒聽懂。
“大丫是本侯的閨女,她是大丫的娘,本侯當年在鄂州邂逅的姑娘,就是她!”顧澤夕一口氣全說了,“但她非要本侯拿出證據來,否則不讓大丫認本侯這個爹!”
沈留白驚訝了半晌,衝他眨了眨眼:“不就是認爹的證據麼,倒也不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