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三個賤人!顧致禮氣得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他都已經當了王八了,他們竟還打算拿野種做文章。想算計他?他倒要看看,到時候到底誰算計誰!
蘇芩秋把他的表情儘收眼底,唇角一勾,上積善堂請安去了。
她今日來得遲了,積善堂裡,隻有謝氏和顧澤夕。
顧澤夕垂著眼簾,看似心情不佳,眼下還有掩不住的淡淡烏青。
怎麼,沒睡好?她如此賢惠,提前給他的白月光安排了住處,他卻這副鬼樣子?真是辜負了她的一番好心。
蘇芩秋撇撇嘴,上前給謝氏行了禮。
“老大媳婦,你來,你來。”謝氏把蘇芩秋叫到身邊,拉住了她的手,“你昨晚把澤夕趕到聽雨軒去睡了?他怎麼得罪你了,你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這是消息傳得太快,還是顧澤夕告了狀?
蘇芩秋狐疑地看了顧澤夕一眼,笑著對謝氏道:“母親,侯爺沒得罪我,我倆好著呢。您有所不知,侯爺在跟我成親前,就有一位姑娘,侯爺打算擇日把她迎進府,所以我把聽雨軒收拾出來了。”
哦,大丫的娘啊?
謝氏拍了拍她的手:“老大媳婦,你放心,就算她進了府,也越不過你去。再說澤夕他不是沒良心的人,你對他有救命之恩,他這輩子都會對你好的。”
“母親,我沒不放心,侯爺對我挺好的。他要是對我不好,怎會補辦喜宴?”蘇芩秋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謝氏心裡的石頭落了地,“那你讓他搬回金戈院,你看他,離了你,覺都沒睡好,這要是去了北大營,在馬背上打瞌睡,摔下來了怎麼辦?”
謝氏開了口,蘇芩秋哪能拒絕,隻得道:“那等白姑娘進了府,再讓侯爺搬去聽雨軒吧。”
謝氏是過來人,馬上看出了蹊蹺,但她什麼都沒說,隻讓她先回去,而把顧澤夕留了下來。
蘇芩秋一走,謝氏就拿起雞毛撣子,拍了顧澤夕幾下:“渾小子,接大丫的娘進府固然要緊,但你也不能冷落了你媳婦,一碗水要端平,你懂不懂?”
大丫的娘,他的媳婦,都是蘇芩秋!
顧澤夕百口莫辯,隻得道:“我沒冷落蘇氏,是蘇氏冷落我。”
“你瞧瞧,你還委屈上了。”謝氏數落他道,“你若沒冷落她,她怎會撚酸吃醋?”
顧澤夕不信:“您肯定弄錯了,她要是撚酸吃醋,會主動給什麼白姑娘安排住處?”
謝氏直搖頭:“傻小子啊,傻小子,你被媳婦趕出門,真不冤。早知道你這樣不開竅,我剛才才不替你求情,就讓你天天一個人睡。”
是他傻?
顧澤夕將信將疑,一個轉身,足尖輕點,掠出了積善堂。
幾個縱身後,他成功把蘇芩秋攔在了半道上。
蘇芩秋嚇了一跳:“侯爺?”
顧澤夕若無其事:“為何白姑娘尚未進府,你就把本侯趕去了聽雨軒?”
蘇芩秋道:“原因我不是說了嗎——”
顧澤夕根本不聽她講,把她抵到了道旁的樹上:“夫人,你是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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