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秋馬上讓三七取來銀票,交給了他:“師兄打算在京城留多久?你下榻在哪裡?要不我安排你去寧遠侯府住?”
“你不必操心我。”沈知書道,“我這次來,就不走了。師父已命我關了鄂州的杏林堂,打算在京城另開一家。我現下住在師父那裡,等你有空,我帶你去。”
杏林堂要搬到京城了?她賺錢的路子這不就來了嗎?蘇芩秋高興極了:“師父在京城?”
沈留白點頭:“師父自從進宮為熹妃娘娘治病,就留在京城一直沒走。一來熹妃娘娘的病很棘手,短時間內治不好;二來師父說,要親自盯著你,直到你和離,免得你臨陣反悔。”
熹妃娘娘?上一世,她依稀聽過這個人,似乎有些故事,但具體如何,她有點記不清了。
蘇芩秋問道:“熹妃娘娘生的是什麼病,連師父都覺得棘手?”
沈留白苦笑:“並非什麼疑難雜症,隻是厭食症而已。師父為了哄著熹妃娘娘多吃幾口飯,什麼招都使過了,全都不管用。這幾天,他老人家自學了雜耍,天天進宮彩衣娛熹妃,隻求熹妃娘娘能開心點,開一開胃口。”
一個厭食症,都把她師父逼成這樣了?蘇芩秋想象著賀蘭鯤雜耍的樣子,忍不住地樂:“有機會我一定要進宮去看看。”
這時大丫抱著狗跑了進來:“娘,咱們什麼時候去醉仙樓呀?”
“馬上。”蘇芩秋把她摟到身邊,給他介紹沈知書,“大丫,這是娘親的師兄,你可以叫他沈舅舅。”
“沈舅舅!”大丫甜甜地叫了人。
“大丫真乖。”沈知書摸了摸她的頭,取出一個金項圈,給她戴上了。
蘇芩秋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他剛到京城就聽說了,因此來信陽侯府前,特意給大丫準備好了見麵禮。
蘇芩秋看了看金項圈,向沈知書道謝:“讓師兄破費了,等師兄在京城把杏林堂開起來,賺了錢,記得給咱們再買一對配套的小金鐲。”
“你倒是不跟師兄客氣。”沈知書笑了起來。
他有多久沒見到蘇芩秋如此輕鬆自在了?自從她嫁給顧遠風,他就再沒見她笑過,如今她終於恢複往日的活潑了。
這是不是說明,寧遠侯把她照顧得很好?沈知書不願意深想:“你們要去醉仙樓?”
“是。”蘇芩秋回答,“我跟侯爺約好了。”
寧遠侯也要去?正好。沈知書問道:“把我帶上如何?正好我也有些餓了。”
蘇芩秋笑著點頭:“師兄來了,我自然是要管飯的。待會兒我和大丫負責點菜,師兄負責付錢。”
“我可沒錢,待會兒把我押那兒吧。”沈知書笑著把大丫和狗一起抱了起來。
三人一狗,一起出了門,蘇芩秋和大丫帶著狗乘車,沈知書騎馬,一起到了醉仙樓。
長戟把他們帶到了二樓的雅間。
顧澤夕見著沈知書,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他們一家三口的聚會,怎麼還摻了個外人?
蘇芩秋指了沈知書,笑著問顧澤夕:“侯爺可還記得我師兄沈知書?您在鄂州時見過他。師兄千裡迢迢從鄂州來找我,我怎麼著也得請他吃頓飯,所以把他帶來了。侯爺若是介意,我帶他去彆處吃也行。”
什麼意思?她帶著女兒和師兄去彆處吃飯,把他一個人丟下?顧澤夕啜了口茶,覺得有點酸,半晌才道:“夫人的師兄,就是本侯的師兄,師兄遠道而來,本侯自當儘地主之誼,來人,多添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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