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定情信物吧?顧澤夕心裡犯嘀咕,故作不在意,忽然卻想起一件事來。
四年前,他神智不清地跟蘇芩秋過了一夜後,好像迷迷糊糊地掰下了一半玉玦,塞進了她手裡。
後來他是因為大丫,才確認了蘇芩秋的身份,就把玉玦的事兒給忘了。
他還記得,那一半玉玦,是隻鴦,他留下的那一半,是隻鴛,合在一起,恰好是一對兒。
倘若蘇芩秋還留著那塊鴦玉,豈不就能證明他是大丫的爹了?
顧澤夕按捺不住的激動,故意道:“你師兄送的這塊玉,也太寒磣了,你就沒好點的?”
“好點的玉?”蘇芩秋搖頭,“還真沒有。我隻喜歡金子。”
沒有?他的鴦玉呢?顧澤夕滿腹狐疑,正要再問,大丫忽然指著牆角,一聲驚呼。
蘇芩秋和顧澤夕順著她所指一看,板板竟不知何時,把木牆刨出了一道縫。
大丫把板板抱起來,擔憂得不得了:“板板闖禍了,怎麼辦呀?”
“不怪它,怪醉仙樓的隔牆質量不好。”在顧澤夕眼裡,這根本不叫事兒。
忽然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傳來,嗯嗯啊啊。
顧澤夕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牆破損了,不太隔音了,這聲音,是從隔壁的雅間傳來的。
蘇芩秋迅速捂住了大丫的耳朵。這誰啊?怎麼都跟顧遠風和蘇錦瑟一樣,愛在醉仙樓裡做那種事兒?
顧澤夕繞到蘇芩秋身後,也去捂她的耳朵。蘇芩秋卻抬起胳膊,把他的手扒開了。
顧澤夕貼到她耳邊:“你愛聽這個?今夜本侯去藍田院,聽咱自己的。”
蘇芩秋沒理他,側耳又聽了一會兒,才道:“這聲音有點耳熟。”
是麼?顧澤夕也留神聽了起來,片刻過後,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顧興國!”
“白姨娘!”
道貌岸然的顧興國顧族長,竟在醉仙樓跟白姨娘偷情?!
兩個看似八杆子打不著的人,是怎麼湊在一起的?
他們一個是寧遠侯府的血親,力挺顧遠風;一個疑似蘇錦瑟的親娘,亦維護著顧遠風。冥冥之中的一些事,好像都串得起來了。
顧澤夕跟蘇芩秋對視了一眼,再次不約而同地開口——
“走,去抓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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