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馬桂芬!”蘇芩秋拍開了他的手。
顧澤夕明白了,她肯定先去寧遠侯府找他了,卻沒見著人。
他思忖片刻,道:“本侯頭一回娶妻,沒經驗,昭樂公主的事,的確是本侯處理得不對。本侯擔心公主為難你,剛才才裝作沒看見你,但卻忽視了你的感受。往後公主約本侯出去,本侯一定向你報備。”
蘇芩秋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慢慢地把頭扭向了窗外:“您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們隻是——”
“知道,知道,合作夥伴,複仇盟友,搭夥夫妻。”顧澤夕快速接了話,拉響了車內的銀鈴,“掉頭,回寧遠侯府!”
兩人回到寧遠侯府,蘇芩秋才知道,顧澤夕把馬桂芬關在了地牢裡。
幽暗的地牢,血跡斑斑,空氣中彌漫著腥臭和黴味。
蘇芩秋最熟悉的地方是這裡,最恐懼的地方也是這裡。
她無意識地吞咽著口水,邁不開腳。
顧澤夕發現她渾身都在顫抖,握住她的手,開起了玩笑:“怕什麼,又沒拿鐵鏈子鎖著你。”
他怎麼知道沒鎖過,蘇芩秋把解藥塞進了他手裡:“給馬桂芬,每天服用一次。”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她這是怎麼了?顧澤夕把藥交給長戟,追了出去。
蘇芩秋正蹲在陽光下,大口地喘氣。
顧澤夕沒有猶豫,陪著她蹲下了身:“怕黑?”
“如果我說,我曾被關在這個地牢裡,日日夜夜,直到死,您信嗎?”蘇芩秋輕聲地道。
信不信的,重要嗎?顧澤夕隻問了一句:“誰乾的?”
蘇芩秋沒說話。
但顧澤夕已經明白了:“本侯一定把他千刀萬剮,為你報仇。”
他握住她的手,慢慢地把她扶了起來。
掌心的溫暖,讓蘇芩秋漸漸平靜下來,任由顧澤夕牽著她的手,去了金戈院。
坐在熟悉的床上,蘇芩秋問顧澤夕:“侯爺是男人,一定很懂男人的事吧?”
“那得看是什麼事了。”顧澤夕道。
蘇芩秋想了想措辭,道:“如果一個男人,明明是個太監,但卻照常跟女人行了房,這是怎麼回事?”
嗯?顧澤夕想了想,湊到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蘇芩秋很驚訝:“侯爺怎麼知道的?侯爺試過?”
顧澤夕“嘖”了一聲:“本侯需要嗎?本侯自己有。”
倒也是……蘇芩秋朝他身下一掃,心生一計,她知道該如何借沈慧茹的手,同時揭穿顧遠風的太監,和蘇錦瑟肚子裡的野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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