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回事。可大丫跟前的丫鬟嬤嬤雖多,貼身照顧的唯有張嬤嬤一人,她走了,誰來照顧大丫?蘇芩秋犯起了愁。
顧澤夕看出了她的顧慮,道:“接替張嬤嬤的人選,本侯已經安排好了。她叫辛煙,雖然隻有二十來歲,但為人穩重可靠,而且她有個跟大丫差不多大的女兒,正好能跟大丫玩到一起。”
顧澤夕說完,當即把辛煙和她的女兒蔓蘿叫進來,讓蘇芩秋過目。
蘇芩秋見辛煙的確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女兒也冰雪可愛,放下心來:“侯爺挑的人,自然可靠,讓侯爺費心了。”
大丫是他的親女兒,他能不費心?顧澤夕揮揮手,讓辛煙帶蔓蘿下去了。
大丫在顧澤夕懷裡沒待一會兒,就扭來扭去,想到床上去。
顧澤夕箍著她:“本侯剛才跟你說什麼來著?娘病了,你彆鬨她。”
“她想讓我抱而已,沒事。”蘇芩秋心疼女兒,朝她張開了雙臂。
大丫蹬掉鞋子,撲進了她懷裡:“娘,我好想您。”
“娘也想大丫。”蘇芩秋緊緊地摟住她,親了又親。
“哎喲!”大丫忽然叫了一聲,小臉皺了起來。
“怎麼了?”蘇芩秋驟然緊張。
大丫朝旁邊縮了縮:“娘,我沒事。”
三七眼尖:“夫人,您剛才碰到大丫的肩膀了。”
“肩膀疼?”蘇芩秋馬上去解大丫的衣裳,又對顧澤夕道,“還請侯爺回避一下。”
顧澤夕知道瞞不住了,乾脆坦白了:“彆看了,本侯命人把她的胎記割了。”
割胎記??蘇芩秋迅速把大丫肩頭的衣裳扒開,果見她的右肩上,是尚未愈合的傷口,而那塊形似麒麟的紅色胎記,已經不見了。
大丫才三歲多,割什麼胎記!
這得多疼啊!
蘇芩秋這輩子都沒這樣生氣過,深深地呼吸了好幾次,才按捺住當場扇顧澤夕幾耳光的衝動:“顧澤夕,你憑什麼動我的女兒?”
他不過是四年前跟她睡了一夜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大丫的爹了?他哪來的權力!
這還是她頭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可見是真氣著了。顧澤夕沉默了一會兒,跟她解釋:“大丫是女孩兒家,本侯擔心胎記影響美觀,所以讓人給她割了。”
蘇芩秋完全沒法接受他的說辭:“她的胎記在肩膀上,有衣裳遮著,怎麼就影響美觀了?再說了,就算你想給她去胎記,是不是該先跟我這個當娘的商量?”
“本侯怕你不同意,所以先斬後奏了。”顧澤夕道。
先斬後奏?好一個先斬後奏。蘇芩秋抓起枕頭,狠狠地砸了過去:“去胎記有千百種方法,塗藥膏不行嗎?非得用刀割?敢情不是你疼?!”
他知道可以用藥膏,但見效太慢了,而且很可能留下痕跡。顧澤夕自知理虧,任由枕頭砸了一下,又主動把臉伸了過去:“是本侯的錯,你想打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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