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長戟忙不迭送地跟在了她後頭。
他答應得這樣爽快,三七隱隱地覺得不對,故意問他:“你不用守書房了?這樣算不算擅離職守?”
長戟嘻嘻地笑:“金戈院門口有值夜的人,怕什麼。”
倒也是,三七放下疑慮,跟他上後院去了。
臥房裡,蘇芩秋見三七引走了長戟,馬上帶著朱颯,直奔書房。
誰知書房的門上了鎖,讓蘇芩秋大有出師未捷身先死之感。
她垂頭喪氣地準備回去,朱颯卻從袖子裡摸出一截鐵絲,乾脆利落地把鎖弄開了。
嘿,她還真是個人才。蘇芩秋衝朱颯豎了豎大拇指,帶著她進了書房。
書房裡,滿牆都是書,書案上,疊放著文書等物。
蘇芩秋尋思,擱在外頭的,肯定都不是秘密,便讓朱颯發揮所長,把所有上鎖的抽屜和櫃子,全給弄開了。
她輕手輕腳地翻找著,很快在一個抽屜裡,發現了一張搜捕令。
搜捕令上,並無文字說明,隻是畫著一隻朱紅色的麒麟,而右下角,加蓋了皇上的印信。
蘇芩秋盯著那麒麟,茫然了片刻,忽然間全明白了。
一定是皇上下令搜捕有麒麟胎記的人,顧澤夕為了大丫的安全,才急急忙忙地剜去了她右肩上的胎記。
可是,皇上為什麼要跟麒麟胎記過不去?
如果大丫是顧澤夕的女兒,那這胎記,是否也與顧澤夕有關?
老天呐,顧澤夕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犯了什麼事!
難怪當他得知她懷孕後,會說出“這孩子不能生在熙朝”這種話來,他是在擔心,這個孩子也會跟大丫一樣有麒麟胎記。
剛出生的嬰兒,可經不起剜胎記之痛,唯有遠走他國,才能瞞住這個秘密。
幸虧她沒讓大丫認爹,不然他日若顧澤夕落馬,大丫絕對跟著遭殃。
蘇芩秋萬分慶幸地拍了拍胸口,把搜捕令放回了抽屜。
她讓朱颯把鎖恢複原樣,帶著她離開了書房。
半個時辰後,三七回來了,急急忙忙地問她:“夫人,找到什麼了嗎?”
蘇芩秋搖搖頭,沒有告訴她實情。這種事,無知才是福。
三七嘀咕道:“難道侯爺真隻是為了美觀?”
蘇芩秋沒有反駁她:“明兒你給我師父捎個信兒,我這都小產了,他也不來看看我?”
她又不是真小產,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是為了掩人耳目?三七點點頭,應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七就出了門,很快把賀蘭鯤帶來了。
賀蘭鯤早猜到蘇芩秋是假小產,很不耐煩:“杏林堂忙著呢,你有話快說,彆耽誤我的生意。”
“師父,去西域的車馬準備好了嗎?”蘇芩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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