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從表白之後,就變得油腔滑調了?
蘇芩秋揪了揪衣襟,彆開了眼:“閉嘴。”
好的,現在閉嘴,以後還說。顧澤夕若無其事地朝她那邊挪了挪。
兩人回到寧遠侯府,顧澤夕美其名曰要等羅有新和蘇寶棟的消息,賴在了臥房沒走。
天色漸亮,月夜來報信:“侯爺,夫人,寶棟少爺和羅真人都找到了,但羅真人病得很重,我們世子帶他去杏林堂了。”
顧澤夕馬上起身,去了杏林堂。
又過了個把時辰,沈氏和蘇德仁帶著蘇寶棟來了,後麵還跟著蘇寶明。
看這樣子,他們顯然已經回過信陽侯府了,可蘇寶棟還是丫鬟的打扮。
蘇芩秋衝蘇寶棟微微一笑:“又見麵了。”
蘇寶棟靦腆地笑:“原來我先前救的,是自己的親姐姐。”
“你們之前就見過?”沈氏很驚喜,忙對蘇芩秋道:“芩秋,你快勸勸寶棟,他死活不肯留在信陽侯府,我們才帶他來找你。”
難怪他連衣裳都沒換。蘇芩秋很奇怪,問蘇寶棟:“你為何不願意留在信陽侯府?那是你的家。你流落在外十幾年,難道不想跟父母兄弟團聚?”
“不想。”蘇寶棟回答得乾脆利落,“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爹把我給丟了,我娘連自個兒孩子都看不住,這樣的家,有什麼可待?姐,我聽說你比我更慘,被當成克父的庶女,在鄂州鄉下苦熬了好多年,還被迫嫁給了一個臭渣男?姐,我問你,這樣的父母,你樂意要?信陽侯府這樣的家,你樂意待?”
這……
蘇芩秋不知該不該繼續勸他了。
沈氏已經哭成了淚人:“寶棟,是娘沒能耐,你怨娘是應該的。但信陽侯府的世子,理應是你,你沒道理拱手讓人。”
蘇寶棟不屑一顧:“信陽侯府不是個空架子麼,這樣的世子,誰愛當當去,我不稀罕。”
蘇德仁讓他這番話說得麵紅耳赤,把頭埋了下去。
蘇寶明幽幽地盯著他,神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氏哭道:“那我的嫁妝,你不能不要吧?你要是不當這個世子,可就便宜蘇寶明了。”
按道理,她的嫁妝應該留給親兒子,但如果蘇寶明是世子,大部分得給他。
蘇寶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極了。
“我才不稀罕你的錢。”蘇寶棟哼了一聲,“我有賺錢的路子,用不著彆人養活,大不了,我給我姐當丫鬟。”
“寶棟,你不能這樣!”沈氏見他油鹽不進,又是著急,又是無奈。
“不能怎樣?”蘇寶棟卻是越說越生氣,把蘇德仁一指,“這個男人,把你的女兒趕到了鄂州鄉下,把你的兒子送給了彆人,你不想著把他休了,居然還要我去當他的世子?你到底怎麼想的?”
把蘇德仁休了?
沈氏還真沒想過這個,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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