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靜公主笑著道:“夫人剛才英勇,連寧遠侯都敢打,肯定累著了,還是本公主來敬你吧。”
蘇芩秋露出幾分羞赧:“臣婦是一時心急,讓公主看笑話了。”
瑞靜公主斟了酒,遞給蘇芩秋一杯:“夫人請。”
蘇芩秋沒有絲毫遲疑,接過去一飲而儘。
瑞靜公主也仰頭喝酒,眼神中透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除掉蘇芩秋,又何嘗不是她的心願。蘇芩秋都嫁過三次了,憑什麼還讓寧遠侯惦記?不除掉她,她們誰都沒機會。
等這杯酒下肚,蘇芩秋必將名譽掃地,臭名遠揚,比死了還難受。
昭樂公主遠遠地看著蘇芩秋,唇邊也啜上了一絲得意的笑。
今兒她這一手借刀殺人,可謂是妙極。就算事後查出真凶,也是瑞靜的鍋,她正好順便把她也除掉,來個一石二鳥。
顧澤夕隻能是她的,誰也彆想擋她的道!
蘇芩秋與瑞靜公主同時喝完酒,放下了酒杯。她的目光,緩緩從瑞靜公主和昭樂公主臉上掃過,微微翹起了唇角。
害人者,終將害己。她們若是知曉刺格圖的全部功效,就會知道,今天這一次,她們誰都逃不掉。
昭樂公主帶著笑,低頭飲酒,等著蘇芩秋藥效發作。
忽然賓客一陣騷動,紛紛震驚起身———
“我的個老天爺,她這是怎麼了?”
“快把眼睛捂住!傷風敗俗!”
“攔住她,快攔住她,彆讓她再脫了!”
藥效終於發作了?昭樂公主得意地笑了。今日是天道助她,在場的朝臣這麼多,一定會把蘇芩秋的醜狀大肆宣揚,甚至會彈劾拓跋綿、蘇寶棟和沈賦,讓蘇芩秋失去靠山,隻能羞憤自儘。
昭樂公主美滋滋地想著,放下酒杯,抬頭看去,一下子愣住了。
隻見瑞靜公主不顧眾人的勸阻,幾乎把自己脫了個精光,上身隻剩下一個肚兜了!
怎麼回事?難道她按錯了陰陽壺的機關?
真是個蠢貨!昭樂公主氣得砸了酒杯。
身旁的侍女低聲勸她:“公主,反正瑞靜公主您也是要除掉的,有什麼好氣的?”
這倒也是。昭樂公主又高興了起來。
正在這時,瑞靜公主光溜溜地撲到她懷裡,一通亂扭,放聲大哭——“皇姐,你給的陰陽壺不好使啊!該喝下刺格圖的人不是蘇芩秋嗎,怎麼成了我?好姐姐,反正我已經脫光了,你快把我送到寧遠侯的床上去吧!”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她們這對皇家姊妹,個個滿臉震驚。
“你在胡說什麼?!來人,快把她拖下去!”昭樂公主手忙腳亂,去推瑞靜公主。這賤人是瘋了嗎?怎麼把她給咬出來了?!
侍女馬上去拖瑞靜公主。
“慢著!”顧澤夕一腳踹翻了幾案,站起身來,“昭樂公主夥同瑞靜公主,意圖謀害東胡侯夫人,本侯應該沒聽錯吧?”
他早知今天會有這一出,必須幫蘇芩秋把她們給收拾了。
等蘇芩秋高興了,才會告訴他,安哥兒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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