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樂公主越想越心涼,麵色灰敗。
顧澤夕低頭,掩住了微翹的唇角。
皇上果然頂不住壓力,怒斥昭樂和瑞靜:“不爭氣的東西,身為公主,竟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來!瑞靜,你自食其果,是咎由自取!來人,把她送去淑妃宮裡,讓她看看她的好女兒!昭樂,你慫恿瑞靜,罪不可恕,還不趕緊給東胡侯夫人賠禮道歉?”
昭樂公主乾出這種事,就隻是賠禮道歉而已?朝臣們個個不滿。但皇上護犢子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他們知道抗議也沒用,隻能默不作聲。
然而饒是如此,昭樂公主仍然不乾,竟一言不發地扭頭跑了。
皇上有幾許尷尬,打著哈哈對蘇芩秋道:“昭樂這是知錯了,害臊了。”
蘇芩秋不軟不硬地頂了回去:“皇上言重了,臣婦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公主何錯之有?”
皇上麵色一僵。
顧澤夕假意斥她:“昭樂公主隻是現在不給你道歉,又不是一輩子不給你道歉,你豈能對皇上無禮?”
皇上被他這話架住,隻得道:“寧遠侯說得是,三日之內,朕必讓昭樂去向你賠罪。”
蘇芩秋這才罷休,勉強說了幾句“皇上公允英明”之類的話。
從宮裡出來,拓跋綿一劍劈斷了道旁的樹枝,大罵皇上昏君。
顧澤夕擔心他禍從口出,趕緊安撫了他幾句。他也恨皇上縱容子女,但他能怎麼辦,難道謀反嗎?
等他安撫好拓跋綿,再去尋蘇芩秋時,卻發現她已經走了。
他隻得先去找沈留白,讓他儘快把蘇芩秋和安哥兒都約出來。
沈留白不負他所望,第二天就把蘇芩秋和安哥兒約到了醉仙樓。
蘇芩秋帶著一眾奴仆,上了樓,忽然斜刺裡伸出一隻手,把她拽進了雅間。
雅間裡,光線昏暗,她還沒來得及看清臉,就被一個深深的吻封住了嘴。
蘇芩秋被吻得暈頭轉向,幾乎站立不住。
一雙手穩穩地托住了她的後腰,顧澤夕戲謔的聲音響起:“離開本侯太久了,親一下就遭不住了?”
誰遭不住了??蘇芩秋使勁兒推他,“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
顧澤夕抓住她的手,舉過了頭頂,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把她緊緊壓在了牆上:“今日本侯幫你出了氣,你可還滿意?”
還算滿意吧,以皇上那護短的性子,能讓昭樂公主道歉,實屬不易了。蘇芩秋點了點頭:“多謝侯爺為我出頭了。”
“本侯有一個辦法,能讓皇上再也沒法護短。”顧澤夕又道。
“真的?”蘇芩秋眼一亮,“那您快說。”
“想知道?那你先告訴本侯,安哥兒到底是誰的兒子。”顧澤夕看著她的眼睛問。
蘇芩秋氣炸了。他問出這種問題,就是對她的一種侮辱!他難道不知道,她離開熙朝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安哥兒不是他的兒子還能是誰的?
她狠狠地踩了顧澤夕一腳:“我就不告訴你!氣死你!”
顧澤夕一點兒沒氣著,反而翹起了唇角:“你不說,本侯可就默認他姓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