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山人海,她繞著小路,費了半天功夫,才趕到了寧遠侯府。
丫鬟通報過後,把她帶到了積善堂。
積善堂裡,謝氏,二房和三房都在,隻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蘇芩秋心裡咯噔一下:“老太君,侯爺回來了嗎?”
謝氏回答道:“昨天夜裡就回來了,他受了點小傷,騎不得馬,所以今兒沒有隨大軍進城。”
真受傷了?蘇芩秋更緊張了:“傷哪兒了?要不要緊?”
謝氏道:“那地方不好說,但沒有大礙。他就在金戈院,大丫陪著他呢,你自己去看看吧。”
傷在不好說的地方?哪兒啊?蘇芩秋急忙起身,去了金戈院。
金戈院裡,大丫坐在廳前的台階上,托著腮,愁眉苦臉。
蘇芩秋快步走進去:“丫兒,你爹怎麼樣了?”
大丫撲進了她懷裡:“娘,爹沒事,他這會兒睡著了。”
既然沒事,她為何愁眉不展?蘇芩秋心下疑惑,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瞧瞧你爹的傷。”
大丫欲言又止,但最終隻是點了點頭。
蘇芩秋進了臥房,關上了門。
床上,顧澤夕果然已經睡著了。數月未見,他俊逸的臉上,似乎多了些風霜,更顯男子氣概了。
她此時能看見的部位,都沒有明顯的傷痕,看來傷口是在身上了。
蘇芩秋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扒光了他身上的衣裳。
難怪老太君說,他受傷的部位不好說,原來是在大腿根部。
這傷口離命根子也太近了,該不會影響功能吧?蘇芩秋左右擺弄,想要檢查一下,手腕忽然被緊緊攥住了。
她抬起頭,正對上了顧澤夕冷冽的眼神。
“哪來的女流氓,竟敢覬覦本侯的身子!”顧澤夕怒斥著甩開她的手,迅速穿好了衣裳。
這是要重溫一下他們初次見麵時的場景?蘇芩秋詫異著,直起了腰。
房門忽然被推開,崔漣漣出現在門口,眼裡滿是幸災樂禍:“蘇小姐,我表哥失憶了,他不記得你是誰了。”
失憶了?難怪老太君他們神情古怪,而大丫愁眉苦臉。蘇芩秋皺起眉,去摸顧澤夕的脈搏。顧澤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避開了。
崔漣漣愈發幸災樂禍:“蘇小姐,你還是走吧,彆自取其辱了。”
蘇芩秋對顧澤夕戀戀不忘又如何,顧澤夕這一失憶,他們的感情全清零,她這輩子彆想再嫁給她了。
而她是顧澤夕的親表妹,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她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崔漣漣娉娉婷婷地走進來,端起了桌上的藥碗,去喂顧澤夕:“表哥,你該吃藥了。”
顧澤夕推開她的手,怒斥:“本侯不認得你,少亂攀親戚。”
蘇芩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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