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看著,皇上哪好拒絕,隻得去問顧澤夕:“寧遠侯,你可願意與蘇小姐再做夫妻?”
顧澤夕斬釘截鐵:“臣不願意。”
到底是失憶了,他說他不願意!
皇上心裡的石頭一下子落了地。而昭樂公主差點笑出了聲。蘇芩秋還當是以前?顧澤夕早就不記得她了!
他們正高興,顧澤夕又義正嚴辭地道:“皇上,正是因為有蘇小姐這樣的人在,臣不堪其擾。臣懇請皇上下旨,在臣恢複記憶前,不許任何人強迫臣娶妻納妾!”
皇上和昭樂公主臉上的笑容,馬上僵住了。
他這番話,豈不是斷絕了皇上給昭樂公主賜婚的路?
蘇芩秋沒法嫁給他,其他人也彆想嫁?
昭樂公主氣得臉色都變了。
皇上很想拒絕顧澤夕,但他剛拿失憶搪塞了蘇芩秋,此時拒絕,豈不是自打自臉?
皇上被迫無奈,隻得點頭:“朕準了。”
顧澤夕謝過皇上,重新落座。蘇芩秋也回到了座位上,看似難過懊惱,實則翹起了唇角。都不樂意她嫁給顧澤夕?行啊,那就誰也彆嫁。
慶功宴散場後,沈氏和蘇寶棟先一步回了信陽侯府。
蘇芩秋獨自出了宮門,正要上車,崔漣漣帶著一群貴女,圍了上來。
崔漣漣滿臉同情:“姐姐,真是沒想到,表哥拒絕跟你再結良緣,你一定傷透了心吧?”
她一麵說,一麵給其他貴女使眼色。
一貴女馬上捂著嘴笑:“蘇小姐到底是嫁過三次的人了,真夠自不量力,你這輩子的臉,今兒都丟光了吧?”
另一貴女奚落道:“蘇小姐不是會算卦嗎?今兒出門前,怎麼沒先給自己算一卦?”
“這還用算嗎?寧遠侯先前喜歡她,那是被她狐媚子的功夫迷住了。如今寧遠侯失了憶,變清醒了,哪還會上他的當。”
“蘇小姐,被寧遠侯拒絕的滋味怎麼樣?人哪,還是要有自知自明,不該肖想的男人,就彆異想天開了。”
不遠處的白馬前,顧澤夕已經駐足許久。
他聽著貴女們的話,不解問長戟:“她們為何奚落嘲諷蘇小姐?”
長戟苦笑:“侯爺,這還用問嗎?您當眾拒絕了蘇小姐求婚,害蘇小姐丟了臉,那些人落井下石來了。”
他害的?這隻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而已。顧澤夕皺眉片刻,牽著馬過去了。
崔漣漣一眼看見了他,跟其他貴女對了個眼神,都等著看好戲。
一定是蘇芩秋平時苦苦糾纏,剛才又膽大包天地求皇上賜婚,把顧澤夕給惹毛了,特意教訓她來了。
顧澤夕停下腳步,皺眉看向蘇芩秋。
崔漣漣見他是這副表情,愈發覺得自己猜對了,故意上前勸他:“表哥,蘇姐姐她也是一時糊塗,才對你癡纏不休,你就彆怪她了。我以後一定勸她離你遠一點。”
顧澤夕輕啟薄唇,言簡意賅:“上馬,走。”
崔漣漣又驚又喜,撒了個嬌:“表哥,這馬太高了,你抱我上去好不好?”
顧澤夕卻朝蘇芩秋伸出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