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秋覺得挺奇怪,這皇上,皇後,得寵的妃嬪都不在宮裡,刺客是要去刺殺誰?不過不管怎樣,都不關她的事。
她回到家中,發現顧澤夕已經在門口等她。
她下了車,邀請顧澤夕:“侯爺進來喝杯茶吧,我前幾天給大丫做了幾朵頭花,正好讓安哥兒帶給她。”
顧澤夕沒想進去,但腿腳比腦子快,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跟著蘇芩秋進了後院兒。
奶娘和三七她們,應該帶著安哥兒在跨院裡玩,隱約能聽見她們的嬉笑和安哥兒的大嗓門。
蘇芩秋莞爾一笑,正打算去喊安哥兒,顧澤夕忽然皺眉拽住她的胳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怎麼了?蘇芩秋無聲地問他。
顧澤夕指了指她房門緊閉的臥房,示意她裡頭有人。
大白天地進賊了?蘇芩秋毫不猶豫,躲到了他身後。
這是拿他當人形盾牌呢?她倒是不客氣。顧澤夕無語地搖搖頭,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裡果然有個人,正背對著他們。
顧澤夕唰地拔出了劍。
那人非但沒跑,反而轉過身來。
竟是眼睛變成了黑色的拓跋綿。
怎麼是他?蘇芩秋一愣。
顧澤夕微微一怔,黑下臉轉身就走。
蘇芩秋攔住了他:“侯爺乾嘛走啊?”
顧澤夕冷著臉道:“你前夫來找你幽會,本侯留下做什麼?給你們呐喊助威?”
蘇芩秋不解:“您怎麼就知道他是來幽會的?他把幽會寫腦門上了?再說了,就算他是來找我幽會的,您也不至於生氣吧?您不是失憶了嗎!”
是啊,他為什麼生氣?蘇芩秋跟前夫幽會,關他什麼事?他隻不過是個前前夫。
可他就是覺得很不爽,心裡堵得慌。
顧澤夕不自覺地按住了胸口,眼中透出一絲迷茫。
“喂喂喂,我說,您二位能不能緩一緩再打情罵俏?”
拓跋綿走過來,硬插進了兩人中間。
“看看我的眼睛,快幫我想想辦法!”
“你的眼睛怎麼了?”蘇芩秋好奇地看了看。
拓跋綿歎氣:“為了去趟宮裡,我用藥水改了眼睛的顏色,現在還得等一個時辰,藥水才會失效。”
什麼跟什麼?蘇芩秋愣了一下,忽然反應了過來:“你是那個刺客?!”
拓跋綿點了點頭:“我進宮時隻蒙了半張臉,等他們見到我的黑眼睛,肯定會馬上認出我。你不是神醫麼,趕緊給我把眼睛顏色變回來,就能蒙混過關了。”
“我是神醫,又不是神仙!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世上有改變眼睛顏色的藥,怎麼給你變回來!”蘇芩秋很抓狂。他沒事當什麼刺客,現下怎麼辦!
這時,門外傳來了三七驚慌的聲音——“小姐,有禁衛軍闖進來了,說是要抓什麼刺客!”
完蛋了,運氣真衰。蘇芩秋狠狠地瞪拓跋綿。
顧澤夕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道:“拿紙來,本侯有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