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人攔她!連通報都沒有!
罷了,隻是小事,他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了。
顧澤夕擺了擺手,讓長戟下去了。
蘇芩秋自個兒在他對麵坐了下來:“侯爺怎麼突然就去提親了?”
“突然嗎?”顧澤夕道,“信物昨日不就給你了,你也沒反對。”
麒麟玉佩是定情信物?她還真沒朝這上頭想!可他為什麼會願意再娶她?蘇芩秋困惑了一會兒,眼一亮:“您恢複記憶了?”
“沒有。”顧澤夕搖頭,“本侯隻是擔心恢複記憶的時候,卻阻力重重,不如先下手為強,娶了再說。”
甭管他失憶前,跟蘇芩秋關係如何,起碼她給他生了兩個孩子,是鐵一般的事實。哪怕隻是為了孩子們有個完整的家,他也理應娶她。
“哪來的阻力?”蘇芩秋不解,“昭樂公主不是馬上要遠嫁了?”
“現在沒阻力,不等於將來沒阻力。”顧澤夕道,“本侯打算……認賊作父。”
給端木良順當兒子,哄著端木良順主動奉上皇位,再揭露真相?那端木良順不得被氣死?蘇芩秋暗自一笑:“那侯爺打算什麼時候娶我?”
今天剛定親,就想著進門了?她乾脆把猴急寫在臉上好了。顧澤夕扶額:“怎麼著也得等到認親宴後,彆搶了本侯認回兒子的風頭。”
蘇芩秋還不至於跟自己的親兒子吃醋,爽快點了頭。
她與顧澤夕定親的消息,以及認親宴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城,自然也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
彼時皇上正在德妃的流光宮,聽過黃公公的稟報後,大為光火:“原來那個綠眼小子,真是顧澤夕的兒子,他們兩口子竟合起夥來騙朕!”
拓跋菡萏拿羽毛扇子扇了扇風:“皇上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寧遠侯寧肯騙您,都不願意娶昭樂公主,您不是應該高興?”
皇上皺眉:“朕為何要高興?”
拓跋菡萏湊到了皇上的耳朵邊,用極小的聲音道:“壽國公如今手握西南西北兩路大軍,如果再加上寧遠侯的北路軍……皇上,您是真不怕他們造反啊?”
皇上麵色一凝,像是連呼吸都停止了。
拓跋菡萏一看他這樣兒,就知道他才想到這個問題。
廢物,草包!
老皇帝也是個不中用的,因為端木良順隻是宮人所生,就沒管過他。彆的皇子啟蒙念書時,端木良順還在玩泥巴。成年後,他更是要才學沒才學,要手腕沒手腕。
壽國公歐陽一族,大概正是看中了他是個草包好拿捏,才把嫡女歐陽琴嫁給了他,扶持他當上太子,又當上了皇上。
這些年,歐陽一族權大勢大,擁兵自重,端木良順卻當他們是命中貴人,放任自流,就沒想想,人的權勢一旦到了某個地步,是會生出反心的!
不過今兒這根刺,她算是給端木良順埋下了,就看何時長成利劍,刺向歐陽一族了。
這天下,是端木元稷的,是她兒子顧澤夕的,她不允許任何人,擋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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