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秋一笑:“臣婦聽說,寧遠侯失憶後,瑞靜公主自稱是他的小青梅?今兒是寧遠侯兒子的認親宴,他怎麼沒給您這個小青梅下帖子?”
瑞靜公主沒想到她竟當麵捅破,臉紅到了耳根:“本公主與寧遠侯自幼相識,說是青梅竹馬,並不為過。”
“不為過,不為過。”蘇芩秋笑眯眯,“臣婦還聽說,當初公主扣押張遠,逼著寧遠侯娶您,結果寧遠侯不從,您就狗急跳牆,把寧遠侯送進大牢裡去了?”
她今天是專門揭短來的?!瑞靜公主惱羞成怒:“蘇芩秋!”
“臣婦不聾,公主用不著這麼大聲。”蘇芩秋悠悠地道,“臣婦不過是提醒公主一句,寧遠侯是失憶了,但臣婦沒失憶。”
瑞靜公主發現,在蘇芩秋的毒舌下,她完全擺不出公主的譜,臉色鐵青地閉了嘴。
城門外,昭樂公主早已誤了吉時,卻遲遲不肯發車。
她讓人給顧澤夕捎了信,懇請他來送送她,屆時她會告訴他一個大秘密。
她等啊等,沒等到顧澤夕,卻等來了蘇芩秋。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昭樂公主沉下了臉:“蘇芩秋,你來乾什麼!”
“臣婦來給公主送信。”蘇芩秋從袖子裡取出那封信,遞給了她。
昭樂公主一看,氣得大罵:“難怪寧遠侯沒來送本公主,原來是你從中作梗!”
“這你可冤枉臣婦了。”蘇芩秋滿臉無辜,“這是臣婦臨走時,寧遠侯主動給臣婦的。寧遠侯說了,如今臣婦是他未婚妻,這種事,理應由臣婦來處理。”
“本公主不信!”昭樂公主拿著信朝蘇芩秋的臉上砸。
蘇芩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公主早已是我的手下敗將,又何苦垂死掙紮?”
昭樂公主終於會過了意來:“是你?是你害本公主失寵,又害本公主遠嫁!”
“你明白了就好。”蘇芩秋重重地把她推倒在地,居高臨下,“是公主又如何?肖想我的男人,就是這個下場。”
昭樂公主大怒:“蘇芩秋,你竟敢推本公主?你有幾個腦袋?”
送嫁的侍衛們衝了過來。
蘇芩秋卻不慌不忙:“你們已經誤了送嫁的吉時,還不趕緊走,是想等著皇上問罪?”
幾個侍衛嚇了個哆嗦,不顧昭樂公主的怒吼,把她弄回馬車,急急忙忙地出發了。
瑞靜公主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臉色卻很難看。
蘇芩秋剛才跟昭樂說的那幾句話,分明是在敲打她!
好一招隔山鎮虎,難怪邀她一起來送嫁。
瑞靜公主一言不發,黑著臉登車,先一步走了。
三七來扶蘇芩秋上車,歡喜道:“小姐,您把瑞靜公主給嚇著了,她以後一定不敢覬覦寧遠侯了。”
“不,她會更急著嫁給寧遠侯,好出這一口氣。”蘇芩秋意味深長地一笑,“而我,會給她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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