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尚可啊?多誇她幾句不行麼?蘇芩秋撅了撅嘴。
顧澤夕目不轉睛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道:“原來安哥兒愛撅嘴的毛病,是跟你學的。看來男孩子還是應該跟著父親,才能多些男子氣概。”
“行啊,早點娶我,安哥兒就能跟著您了。”蘇芩秋很爽快。
顧澤夕扶額:“你以前也這樣直白?”
蘇芩秋捶了他兩下兒:“孩子都生倆了,您還指望我害臊?以前您翻牆鑽我被窩的時候,怎麼不嫌我直白?”
翻牆?鑽被窩??這真是他乾出來的事?顧澤夕有點被驚到,半晌才道:“把嫁衣準備好,本侯認賊作父前,會娶你過門。”
他們這裡聊著嫁娶,遠處的帳篷裡,有人正在窺視。
容妃指了蘇芩秋,告訴她兒子端木未:“看見沒,那就是蘇芩秋。她兒子長著一雙綠眼睛,很好認。你待會兒去找到他,打斷他的腿。”
端木未今年八歲,生得人高馬大,頭腦簡單。他點著頭,跟容妃保證:“我不光打斷他的腿,還把他眼珠子摳下來。”
“末兒真棒。”容妃滿口地誇他,“你是皇子,身份尊貴,就算把他打死了,也不會有人敢讓你償命。”
“嗯!”端木未點點頭,帶著他的幾個侍衛,滿圍場地找安哥兒去了。
傍晚時,皇上宣蘇芩秋和顧澤夕到他的帳篷用晚膳。
帳篷裡,竟坐著個熟悉的人,賀蘭鯤。
蘇芩秋又驚又喜:“師父!”
原來賀蘭鯤以大宛王儲的身份到訪熙朝,正巧趕上木蘭圍場狩獵,皇上就乾脆把他請到這裡來了。
皇上給蘇芩秋和顧澤夕賜了座:“朕早聽說大宛王儲是當初的賀蘭大夫,本還不信,沒想到竟是真的。”
賀蘭鯤哈哈一笑:“我與皇上也算是故交了。前不久,大宛吞並了昔日東胡的國土,父王特意命我來跟皇上說一聲。想來東胡離熙朝這麼遠,皇上一定不會怪罪。”
說一聲?就隻是說一聲?東胡是他滅的,卻被大宛撿了漏!皇上恨不得拿酒水潑他一臉。
但如今的大宛,幾乎統一了西域諸國,實力不容小覷,他再有不滿,也隻能忍著。
蘇芩秋看著皇上那跟吃了屎一樣的表情,暗自一笑,很有幾分快感。
賀蘭鯤又道:“聽說我的愛徒,要跟寧遠侯再婚了?這次我一定留下來吃杯喜酒再走。”
平妻而已,高興什麼?皇上暗哼了一聲,道:“賀蘭王儲都快五十了吧,還沒娶妻?朕有個寡居的外甥女,受封福壽郡主,跟你很相配,不如許給你?”
賀蘭鯤打了個哈哈:“我的親事,就不勞皇上操心了。我已經過繼了親侄子賀蘭靳遲,也算是有後了。這次到訪熙朝,我把他也帶了來,明日叫他隨皇上的兒子們一同狩獵,比個高下才好。”
他還真是不客氣!皇上滿心不悅,卻又不得不把笑掛在臉上,吹捧了他幾句。
蘇芩秋津津有味地看著皇上吃癟,悄悄把手伸進了顧澤夕的袖子,去勾他的手指頭。
顧澤夕認真地思考著,未婚妻公然勾引他,他到底該躲還是不該躲。
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圍場的夜空。
皇上驚得手一抖,灑了杯中的酒:“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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