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容妃做什麼?如果是為了泄憤,容妃已經足夠慘了。皇後心中閃過一絲狐疑,但想想蘇芩秋翻不出她的五指山,就答應了下來:“依你。”
“臣妾先謝過娘娘了。”蘇芩秋笑了笑,翩然離去。
淑妃站在自己的帳篷前,遙遙地看著蘇芩秋,嗤笑了一聲:“皇後跟端木雲一樣,沉不住氣,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瑞靜公主自負笑道:“母妃,我隻等嫁給寧遠侯後,壓過蘇芩秋一頭,再一擊斃命,把她和她的那一對小崽子,全給收拾了。”
淑妃欣慰點頭:“你比端木雲聰明,不枉母妃為你謀劃。放心,明日狩獵結束時,你父皇便會為你和寧遠侯賜婚了。”
蘇芩秋回到自己的帳篷,三七拿了家常的衣裳來:“小姐,夜已經深了,您換身衣裳吧,穿著舒服點。”
蘇芩秋擺手:“不急,我待會兒肯定還得出去。”
這麼晚了,還要去哪兒?三七正不解,門外響起了壽國公歐陽路的聲音——
“蘇芩秋,出來!我兒發起了高燒,賀蘭鯤說隻有你能治!”
求人辦事,還這樣趾高氣昂?三七氣不過,不等蘇芩秋開口,就把門反鎖了。
歐陽路見無人應答,把帳篷門拍得山響:“蘇芩秋,我知道你沒睡,你要是再不出來,我拆了你的帳篷!”
“你拆一個試試。”顧澤夕冷冷的聲音響起。
歐陽路轉過身來,看著顧澤夕麵無表情的臉,有點發怵。
他手握兵權,又扶持了端木良順上位,一向當自己是副皇帝。但顧澤夕手中的兵力絲毫不遜,且精兵良將更勝於他,在他麵前,他不敢鬥狠。
歐陽路心思急轉,放軟了態度:“寧遠侯,我是一時心急,才這樣無禮。你不知道,我兒子腿疼難忍,高燒不退,太醫們束手無策。賀蘭鯤說了,除非蘇小姐出手,不然我兒子隻有死路一條。我六十歲才得了這麼一個老兒子,我不能白發人送黑發人啊。要不你幫我勸勸蘇小姐,隻要她願意去給我兒治病,條件她隨便提。”
賀蘭鯤說的?賀蘭鯤是蘇芩秋的師父,怎麼可能有蘇芩秋會治而他不會治的病?
顧澤夕忽然猜到這裡頭有“貓膩”,上前敲響了帳篷的門:“蘇小姐,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要不你受累,去給壽國公的兒子瞧瞧?”
啪地一聲輕響,門開了。
蘇芩秋衝著他笑:“孩子他爹都開口了,那我說什麼也得去一趟了。”
她叫他什麼?顧澤夕一愣。
蘇芩秋讓三七拿了醫箱,走出門來。
歐陽路當著顧澤夕的麵,對她客氣得很:“多謝蘇小姐,要讓蘇小姐受累了。”
“壽國公剛才要是有這樣的態度,我早開門了。”蘇芩秋似笑非笑。
歐陽路忙道:“剛才是我無禮,還望蘇小姐看在我救兒心切的份上,彆跟我計較。”
“我不計較。”蘇芩秋大度地擺了擺手,“我隻想知道,壽國公剛才說的那句話,還算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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