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蓮雖然不舍得,但她想到侯府所有主子都是用的銀絲炭,就她一個人用的黑木炭,就還是咬牙又拿出五百兩的銀票,讓趙婆子派人再去賣炭的鋪子外麵守著。
畢竟二十斤銀絲炭真的不多,燒幾天就沒有了。
她用過銀絲炭以後,真的不想再用煙味很重的黑木炭了。
而且,這些銀票反正也不是她的錢,而是謝無病存放在她這裡的。
——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盛芳華正坐在屋裡思索她的嫁妝裡幾個一直虧損的鋪子,究竟是直接租賃出去收租金,還是自己用來做彆的生意的時候。
沈婆子突然急匆匆的從外麵跑了進來,神情焦急的看著她說道:“大娘子,不好了!”
盛芳華聽到這話,皺眉看著沈婆子問道:“怎麼了?”
“教坊司的老鴇押著大公子上門要賬了!”沈婆子因為是跑過來報信的,所以說話的時候,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盛芳華沉默了一會兒,想著沈婆子剛剛那句話裡的信息。
大公子?原主的大兒子?
所以,原主的大兒子去教坊司嫖妓,沒錢付賬,被老鴇押著上侯府要賬來了?
好好好,她記得原主的大兒子謝明軒就是因為非要娶教坊司的花魁柳如煙為妻,才把原主氣得腦溢血的。
盛芳華站起身,看著沈婆子問道:“他們人呢?”
沈婆子連忙回答道:“原本老奴想讓老鴇進侯府說,但是老鴇不願意進來,現在還在侯府門口說大公子去教坊司嫖……不給錢,周圍圍了好多看熱鬨的百姓。”
盛芳華聽到這話,往外走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謝明軒去教坊司應該是他自願的,但是老鴇這麼做,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否則教坊司的老鴇怎麼會做出這種讓鎮西侯府丟臉的事,得罪鎮西侯府?
但是不管怎樣,她都得馬上出麵去處理這件事。
……
鎮西侯府大門外麵。
教坊司的老鴇倩娘穿著大紅的夾襖,一邊用手帕擦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珠,一邊跟周圍的百姓說道:“我也是相信鎮西侯府的名聲,才會讓謝大公子先享受教坊司姑娘的服侍。”
“我想著,等謝大公子離開教坊司的時候,肯定會主動付賬的!”
“可誰知,謝大公子享受完教坊司姑娘的服侍,早上要走的時候,卻說他沒有銀子付賬……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謝明軒被教坊司的打手抓著雙臂無法動彈,羞恥無比的看著站在人群裡的老鴇倩娘,大聲的解釋道:“我沒有想賴賬!”
“我是銀子被人偷了,等我回家拿到銀子,就會立刻派人送去教坊司的!”
倩娘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謝明軒的解釋一般,繼續說著謝明軒昨夜是如何在教坊司為了花魁柳如煙一擲千金,結果第二天付賬的時候卻又拿不出一文錢。
謝明軒被那些圍觀的百姓看著指指點點,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讓他鑽進去躲起來。
就在這時,盛芳華帶著沈婆子從鎮西侯府裡麵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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