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病看著何思菀,覺得有些頭疼。
他之前覺得她的想法新鮮有趣,但是現在卻覺得她的想法實在太過離經叛道。
之前他剛剛從外麵回到府裡,就聽小廝說菀兒把他母親給打了。
他立刻著急的看著給他報信的小廝問道:“菀兒呢?沒什麼事吧?”
小廝都沒想到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問何思菀,愣了一下,才回答他,菀兒因為怕被他母親懲罰,躲進了他的書房裡。
聽到這裡,他才鬆了口氣。
因為他覺得他母親隻是挨了一巴掌,不會有什麼事,但是打了他母親的菀兒,肯定會被怒極的母親狠狠懲罰。
他迅速趕到書房,把躲藏在書房裡的菀兒叫了出來。
看到菀兒臉上的驚懼,原本想要訓斥的話,頓時說不出口了,還親自把菀兒送回了蘭茵院。
甚至,他還想好了把菀兒身邊的丫鬟交給他母親處理,讓他母親發泄怒火。
可是菀兒卻怎麼也不答應,非要護著這個叫枝兒的丫鬟,還說什麼“人人平等”“丫鬟並沒有低人一等”這種他根本不能理解的話。
就在謝無病還想繼續勸說何思菀的時候,魏氏帶著一群丫鬟婆子從外麵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這次魏氏為了避免何思菀跑走,還特意提前就讓人將蘭茵院圍了起來。
謝無病看到他母親臉上的神色,下意識的將何思菀護在了自己身後,看著他母親道:“母親,你沒事吧?”
魏氏看到謝無病下意識的動作,又氣又心酸。
她是謝無病的母親,他卻護在打了她的人身前,防備的看著她。
魏氏氣得咬牙切齒的看著謝無病道:“病兒,你給我讓開!”
謝無病看出他母親是真的動氣了,剛想說兩句軟話哄勸一下,就看到盛芳華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立刻皺著眉頭,看著盛芳華道:“是不是你去母親麵前挑撥是非,才讓母親和菀兒吵了起來?”
盛芳華隻是想來看熱鬨,並不想參與進去,於是直接忽視了謝無病的質問。
魏氏看到謝無病不僅不讓開,還將一切都責怪到盛芳華身上,頓時更氣了。
她走到謝無病麵前,抬起手“啪”的賞了謝無病一個耳光,憤怒的說道:“謝無病,我看你是被這個狐狸精迷昏頭了!”
“芳華是你的正妻,你新納進門的這個狐狸精不僅沒去給芳華敬茶,還不去芳華的未央院請安!她比何小娘都要放肆不講規矩!”
謝無病不知道這些,他雖然這幾日每夜都宿在蘭茵院,但是白天他要去兵部上值,根本不在府裡。
聽到魏氏的話以後,他有些心虛的轉頭看著何思菀道:“菀兒,你沒去給盛氏敬茶嗎?”
何思菀聽到這話,反應比他還大,瞪著雙眼望著他說道:“你不是說雖然隻能納我為妾,但你心裡是把我當妻子的嗎?”
“那我的身份不是和她平等的?為何要我去給她敬茶?還要我每天去給她請安?難道你都是騙我的?”
謝無病沒想到何思菀會把他在夜晚床幃內說的甜言蜜語,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
他心虛的偷瞄了一眼盛芳華,發現盛芳華沒有半點反應,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不悅。
她以前聽到這種話,不是都會生氣或者難過的嗎?為何這次沒有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