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純粹的潛力指數角度看,他或她依舊是覺醒者,依舊是一個數字上的強者。
不過眼下的信天翁,是真正的強者,而且還是天空的強者。
普通的信天翁就能連續飛行五年不落地,變異後的信天翁,更強。
眼下楚飛想要追上信天翁,就算全力爆發也不可能。所以,楚飛換了一種方法——比鬥飛行的技巧!
飛行一會後,楚飛開始在飛行技巧上“挑釁”。
什麼滑翔啊、懸停啊、俯衝啊、急轉彎啊、翻跟鬥啦、加速減速、側飛、橫移、翻滾、緊急避險、空中纏鬥等等,楚飛一個個表現出來,然後卻拿出至少五成的算力,鎖定並觀察信天翁的飛行,同時拍照。
信天翁畢竟是獸,沒有人類那麼多複雜的心思,眼看楚飛如此挑釁,立即做出回應,絕大部分比楚飛要好、好的很多很多。
可惜信天翁卻不知道,它現在的每一點表現,都被楚飛記錄下來,分析其中的數據等,加入自己的數據庫。
楚飛的目的很明確——偷師!
都說三人行則必有我師,眼下能有機會和一隻天空的霸主“比試”,楚飛可不會放過學習的機會。
錯過今天,想要再有這樣的學習機會,幾乎不可能了吧。
相比之下,損失一點麵子,損失一瓶搶來的龍血藥劑,那都是毛毛雨。
麵子值幾個錢,龍血藥劑有修行重要嗎?末世中,修行比什麼都重要!
洪慶新既然給了自己這樣一個機會,當然不能放棄了。
機會,偏愛有準備的、更喜歡學習的人啊。
雙方飛行終究很快,就算如此“鬥技”,半個小時後也終於抵達目標位置。
信天翁發出長鳴,而後低空傳來嘰嘰喳喳的雜亂聲音。楚飛看到一些普通的飛鳥也在參與其中。
這就是獸王的能力嗎,可以控製低級的異獸乃至普通的鳥獸?
思考中,信天翁對楚飛叫了一聲,向前飛行,而後在高空盤旋。
楚飛向下看去,就看到三個熟悉的“身影”——活屍!
三個踉蹡的身影,增在山陰中挪動,身影搖搖晃晃,其中一個還是四肢爬行,身上的衣服也臟兮兮的、破爛爛的。
楚飛觀察一會,信天翁又鳴叫,帶著楚飛繼續搜尋。
一個、又一個地方,轉眼就飛行了十幾公裡,楚飛越來越沉默。十幾公裡,找到五處、共32隻活屍。
根據活屍身上的衣服判斷,有的身著冬裝,比較新,很有可能是最近才感染的;有的身著夏裝且破破爛爛,那應該是去年、甚至更久遠的。
尤其是那些穿著“夏裝”的,表現的更是強大,行動速度快,甚至不怕陽光。
其實楚飛也知道,這裡的活屍是不怕陽光的。隻不過陽光會讓活屍體內的病毒群體不舒服。
陽光、尤其是其中的紫外線,可是有一定的殺菌效果滴。
但也就這樣了,這些活屍隻是不喜歡,連怕都算不上。人類還知道躲陰涼中趕路呢。
總之看到這裡,楚飛已經明白了——活屍潮,真的來了。那些衣服比較新的活屍,很有可能是最近感染的。
恰好此時信天翁也發出來不耐煩的叫聲,楚飛也準備返回。
不過飛行這麼久,此前飛行中還鬥技,楚飛感覺身體狀態有點下降,立即拿出一瓶龍血藥劑喝下。
深處敵後,必須保持巔峰狀態。
不想楚飛喝下藥劑後,信天翁開始哇哇叫。
楚飛聽了一會,翻了個白眼,又拿出一瓶龍血藥劑然後用繩子掛在信天翁的爪子上。
信天翁這才帶頭,返回楚飛翻越山嶺的位置。
而後楚飛揮揮手,直接飛走。
一直到返回曙光學院了,楚飛才鬆了一口氣,而後露出了微笑。
這一趟探索,收獲不小。
且不說吳庸給了一顆能晶,就說這次和信天翁“鬥技”,就讓楚飛學到太多太多。
能近距離觀察一隻五級飛行異獸、還是信天翁這樣的異獸的飛行姿態,對楚飛的好處是難以想象的。
以前學習飛行,都是從各種數據和記錄中學習,數據很好,但終究不如直接觀察異獸的飛行。
眾所周知,高級數學中幾乎所有的值,都是近似值。尤其是異獸飛行中,情況複雜,不親自感受,很難領悟其中的精髓。
這種情況,在“藝術領域”中,最為常見。如音樂,明明數據一樣,但聽感就是不同,味道就是不對勁。
不親自感受一下原版,僅僅看乾巴巴的數據,是難以還原真實的。
其實這個道理,現在楚飛就很明白了——生命、智慧、與生命和智慧有關的事物,其實多少都含有一點超三維的屬性,而這個超三維的屬性難以用普通的數據記錄。
或許,這就是藝術的魅力所在。
生命,從來都不是三維的,而是超三維的!
我們可以思考未來,其實就是超三維屬性淩駕於三維時間,對未來這個超越三維屬性的展望。
總之,這一次和信天翁鬥技,讓楚飛有一種吃撐了感覺——此前積累的那麼多數據,似乎盤活了。
這些知識,終於不再是完全死板的數據,而是有了一點點生命。多了一點點超三維的屬性。
彆小看這一點點的變化,就是這一點點的變化,物質世界出現了生命,生命誕生了智慧。這是質變。
而眼下這次鬥技,也為楚飛的飛行能力,帶來了“質變”。不過想要徹底完成蛻變,還需要一點時間。畢竟那麼多數據,就算完全更新一遍,也得三五天時間吧。
思考中,楚飛一步步走入吳庸的辦公室。
過去,這個辦公室基本上是空的,吳庸經常不見人影。也就最近事情多,才經常在這裡了。
看到楚飛過來,吳庸第一句話就問:“情況如何了?”
楚飛先放了一些短視頻,而後才將過去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最後說道,“前來迎接的人,甚至都沒有攜帶武器。看得出來,洪慶新暫時表現出來的誠意還是不錯的。”
吳庸想了想,微微點頭了,語氣凝重:“也許真的應該坐下來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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