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看著吳庸,好一會,吳庸悠悠歎息一聲,“去吧。溫室裡長不出參天的大樹。”
而後吳庸揮揮手,“你自己看著安排吧,但隨時做好撤離飛虎城的準備。
我大概估算一下,如果活屍潮一個月內抵達,我們最多支撐兩個月甚至更低。也就是說三個月內就要撤離。
如果活屍潮兩個月左右抵達,我們的工業和軍事力量能恢複很多,能輕鬆堅持兩個月以上。但綜合估算,四個月以後、五個月之內就要撤離。”
楚飛聽了,立即問道,“那要是活屍三個月後抵達呢?”
“不可能了。根據我的經驗推斷,兩個月就是極限了。
這兩天我其實偷偷去北方看了下,情況不是很樂觀,在黑鐵城北方已經出現小規模的活屍了。
其中大半活屍身上穿著乾淨的夏裝,這說明是最近才感染的,且走路不是很多。這樣的活屍還不少。”
“穿了新的夏裝?!”楚飛眼睛也眯了起來。
活屍可不知道換衣服、洗衣服什麼的。所以僅此一點就足以證明吳庸說的這些活屍,是最近被轉變的。
此時吳庸已經打開一個簡單的地圖。地圖上隻有三個“城”,從下到上分彆是:
飛虎城、黑鐵城、洪城。
飛虎城到黑鐵城的直線距離是110公裡,但中間隔著山嶺;
黑鐵城與洪城之間的距離是180公裡,中間有一條大河,大河靠近洪城。
活屍之所以沒有大量出現在黑鐵城這邊,這條大河可以說居功至偉。
現在出現的這些活屍,是被河水衝過來的。總有那麼幾個“幸運兒”可以到達彼岸。
飛機失事都有幸存者呢,有那麼千百個活屍渡河也不算啥。
雖然大部分活屍被乾掉了,但剩下的活屍還是漸漸感染更多的活人,天平正在一點點傾斜。
楚飛從吳庸這裡了解了北方的大概情況後,心中也有了一些緊迫感,一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
活屍南下,已經是事實,更代表一個北方防線已經不堪負重的事實。
而且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改善,活屍還越來越多,就更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了。
這也意味著離開飛虎城,進入內陸,也進入倒計時了。
這個事實,讓楚飛有一種時不我待的感慨——曆史總是滾滾向前的,絕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而暫停。
在滾滾的曆史洪流中,個人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隻能隨著曆史的腳步而前進。
想到內陸,想到吳庸身上帶著的麻煩事,想到可能的傳承等,楚飛隻覺得壓力更大了。
不行,不能再懶了,修行去!
肝!
稍作收拾,就直奔……醫務中心。醫療中心在山下。
而後從背包中拿出一條背注射了鎮定劑的羽蛇,準備植入芯片。
現在曙光學院的醫療能力、乃至殖裝改造,提升很多。不過因為整合了太多的資源,山上放不下了,隻能放在山下。
植入芯片很簡單,難的是如何用宇宙腦直接控製芯片。
對於普通人來說,想要用大腦直接控製芯片——中間沒有中轉電極等,完全是天方夜譚。
但對於楚飛來說,這就很簡單了。宇宙腦中構建一個簡單的遙控程序就足夠了。
手術很快,對於連殖裝改造都玩的大師們來說,給蛇的大腦裡植入芯片不要太簡單。
甚至芯片的驅動能量,都是羽蛇的身體能量。
芯片的功能有兩個:一個是建立大腦層麵的直接交流,一個是控製。
首先說大腦層麵的直接交流。這個其實對生物本身有一定的要求,也隻有擁有組夠靈智的生物,才能交流。
羽蛇都能聽懂人話,就有交流的基礎。想要聽懂更多的複雜指令人話),就需要長期訓練了。
其次,控製主要是各種刺激,芯片可以乾擾腦電波等,刺激產生酸麻癢痛等,甚至可以乾擾神經係統正確執行,來一個強製關機等,甚至可以引起類似癲癇的表現。
總之,大腦中植入芯片,這羽蛇以後就算想死都要經過楚飛點頭。
手術完成後,楚飛抓著羽蛇回到虛擬中心,丟在一個普通的籠子裡,設定了指令後,給羽蛇服用了十瓶龍血藥劑、以及珍貴的生命之泉後,楚飛就進入虛擬計算機中,開始“修行”了。
對於六級異獸的羽蛇,楚飛竟然都沒怎麼限製。那普通的籠子可無法困住羽蛇,且不說籠子隻是普通的鋼筋,那空隙都足夠羽蛇鑽出來了。
就算如此,楚飛還給羽蛇喂了龍血藥劑和生命之泉。
龍血藥劑很貴,但可以買到。而生命之泉卻隻有楚飛存儲空間裡的了,雖然還有上千瓶,但用一瓶少一瓶。
得益於藥劑的強大,就在楚飛躺下,意識進入虛擬空間裡不到十分鐘,羽蛇就蘇醒了。
它第一時間就砸吧一下嘴巴,立即感受到生命之泉的味道,而後才是龍血藥劑。
羽蛇可是六級異獸,精明得很,立即想起昏迷前的一切,而後又打量起四周。
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尾巴、翅膀還在脫臼中,被狙擊的傷口還沒完全恢複,尾巴有些腫脹了。不過在生命之泉的效果下,多少恢複一些——因為羽蛇是六級異獸,生命藥劑效果不是很好,但效果依舊明顯。
再加上十瓶龍血藥劑的效果,羽蛇隻用了三分鐘就恢複的差不多了。尾巴和翅膀的脫臼基本恢複。
此時羽蛇在籠子裡盤起來,蛇頭環顧四周,蛇信不斷吞吐,捕捉四周的信息。
這裡看起來,好像是人類的地方。不過布置什麼的,羽蛇就完全不知道了。但知道這裡是人類的地方就好。
尤其是蛇信捕捉到熟悉的、危險的味道——那是楚飛的味道!
忽然,羽蛇眼睛裡閃過冰冷的光芒,就要爬出籠子。
但就在羽蛇腦袋中部大腦位置)越過籠子鋼筋的瞬間,一點刺痛在羽蛇大腦中爆發。
突然的疼痛,讓羽蛇陡然縮回籠子,疼痛瞬間消失。
羽蛇打量四周,小心翼翼。觀察足足一分鐘後,又換了個方向,再次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
這一次羽蛇發現了,在腦袋中部大腦位置)和籠子的鋼筋齊平時,就會有刺痛產生,但一開始還能忍受;若繼續向前,痛苦會急劇增加。
換了好幾個方向都是如此,羽蛇盤在籠子裡,腦袋朝向楚飛的方向吐出蛇信嘶嘶作響,冰冷的眼睛裡有慌亂、忿怒、無奈、絕望……
等了一會,看楚飛還在“裝死”,羽蛇又想到了新的辦法,讓尾巴先離開籠子。
一點點、再一點點,竟然十分順利。
隨著身體全都離開籠子後,羽蛇眼睛裡閃過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