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乾什麼!”
庫蘭塔女性看到對方腰間的長刀後,眼神立馬清澈了些許,
“這可是核心城,還有,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主編連忙退後,與她的攝影師緊挨在了一起,
“你你們”
助手懸著的心終於死了,最壞的結果出現了,
他的預感還挺準的,
由於主編把握了老人前石棺研究所成員的身份,就必然存在暴露的不確定性,再加上對方是剛剛惹毛了鮑裡斯市長的人,如果她死在了這裡,這盆汙水會潑向誰呢?
答案不得而知,
這既是滅口,也是栽贓,
算得上是一套完美的“處理”方案,
角落裡的蒼川看著眼前的景貌,再也忍不住了,
這位主編固然該死,但她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她的死不僅會成為後天新聞發布會的主題,還會變成舊派貴族施壓的文章,
輿論勝利也是勝利,一絲的頹勢會改變很多,
蒼川又想起了那句老話,
活人總比死人有用,
這一次,這套理論又在蒼川這一邊站穩了腳跟,
少年已經來不及考慮自己跟蹤的人是何許人物了,
眼下目標的安危高於一切!
“再試試看吧”
蒼川的距離有些尷尬,但眼下正好有一個不錯的解圍之法,
少年攤平掌心,回憶著重構著自己在石棺靜置所中的狀態,
屬於邪魔的塌縮範式在手中悄然“生成”,一條黑灰色的冰棱小蛇緩緩從掌心落下,鑽入地底,消失不見,
蒼川埋下了“種子”,
眼前的區域微微泛起了黑色的霧氣,但肉眼難以察覺,
一道無形的屏障快速的包圍了著條小巷,細密的波紋微微的扭曲了空氣,
“你們不要過來啊!”
蒙麵的匪徒眼神冷冽,緩緩的取下身上的弩箭與利刃,向著自己的“獵物”走去,
“果然是這樣,將軍的預判真是準確無誤呢”
偽裝的希德佳從懷裡掏出麵具,幾個鐵罐與一把小刀置於手上,
“對方不像是普通的殺手啊”
醫生看向對方的武器,心裡泛起漣漪,
“呼,我可以的”
“魯珀男性”緩緩起身,將要拉開鐵罐上的拉環之時,背後忽然傳來一種莫名的感覺,
“嗯?”
一股奇異的氣息攀上了她的肩頭,臉上精致的麵具在緩緩剝離,
“什麼情況!”
希德佳想要伸手拉住麵具,而那一層厚厚膠質卻克服了重力一般,從她的麵頰上“飛起”,懸於空中,
“嗯?!”
蒼川自然而然注意到眼前魯珀“男性”發生的變化,
“希德佳醫生?”
少年還是見過這位神秘醫生的樣貌圖像的,
想著之前的種種,蒼川內心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感到一陣後怕,
因為自己的“誤判”,他差點對自己人下手了,
“他不是將軍口中的”
“安德森?”
蒼川的舉動自然也吸引了希德佳的目光,
兩道視線交彙在一起,有些尷尬,
“前輩,這裡交給我吧!”
少年不確定塌縮範式會不會對所有人都產生影響,所以上前製止了希德佳醫生的舉動,
一股無形的波浪若潮水般湧動,鋪天蓋地的壓向前方,
沒有人感到不適,沒有人發現範式的擴散,
“你們彆過來!我要喊人了!”
主編高舉自己的通訊器,撥打了切城憲兵隊的求救電話,
靜默代替了通話的呼出聲,空氣安靜的可怕,
無信號的標記出現在主編的視野中,手上的救命稻草不過爾爾,
“你倒是打啊?”
蒙麵的頭領嬉笑著向目標靠近,揚了揚手上的信號屏蔽器,
“刷——”
铖亮的長刀緩緩掏出,一抹寒光由微黃的路燈折射到主編麵上,
“快跑!快跑啊!”
主編的助手最快發現不對,連忙拉扯著自己的上司向對方的反方向退卻,
“你們能去哪裡呢?”
主編的身後,一個蒙麵的匪徒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弩,用行動堵死了對方的生路,
“彆怪我們哦,那個老家夥給的好處是真的多,於公司的利益相比,你們的死,不值一提。”
為首的蒙麵匪徒說著一些對方聽不懂的話,讓驚恐的兩人不知如何應答,
目標在恐懼,讓眼前的“獵手”感到歡愉,
折磨將死之人,觀察他們驚恐哀求的神態是這位暴徒獨特的嗜好,
“和你們聊了這麼久,再舍不得也該結束了”
暴徒抬起了手,
蒙麵隊伍中的弩手會意,弩箭對準了眼前的兩人,
“救救命”
庫蘭塔的眼中的興奮與憤怒被現實的情況替換為了恐懼,
周遭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她甚至無法完整的喊出求救的話語,
“鮑裡斯的複仇?知名主編慘死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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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想出了明天的頭條新聞,
尋找熱點的人變成了熱點本身,這是她喜愛的東西,但她無法對之抱以歡喜,
追求熱點不代表成為熱點,推送新聞不代表成為新聞。
這個新聞的火熱是真,代價卻也不會有假。
“嗖——”
現實不會再給她停下思考的機會,
弩箭的破空聲傳來,淒厲的掠向她的耳膜,
“我是不是被他們利用了?”
將死之時,主編才發現了情況的不對,但也無濟於事,周圍漸漸圍上來的人群封閉了她生的通路,
她現在又能乾什麼?打開直播播送自己的死?
她閉上眼,等待自己的終局,
“嗯?”
箭矢穿胸的痛苦並未襲來,除去胸口的鬱悶與難以呼吸外,這兩個可憐人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
“他們這麼著急嗎?連疼痛的時間都不給我停留嗎?”
閉眼的主編身子微微顫抖,思維因為麵臨極度的危險而發散的飛快,
思維追上了弩箭的速度,死亡卻更甚一步?
不,沒有,
“【哥倫比亞粗口】怎麼回事!”
蒙麵的匪徒發出粗獷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解與氣憤
“你們他娘的全都射歪了?”
“不對!”
他清晰的看見,手下射出去的弩箭筆直的飛向對方,但就在即將接觸貫穿對方之時卻以一股詭異的弧度在空中轉彎,飛向了另一個方向,
“嘭!”
弩箭嵌入屋牆院舍,幾枚磚瓦迸發出明亮的火星,隨後它們的碎屑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從地麵飛向天空,
消失不見,
“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