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事已至此”
少年發出了中年的聲音,包含著對鴨爵話語的無可奈何,
“先看表演吧,”
在某種意義上講,鴨爵確實說動了蒼川,
他的話語輕易的將少年引入思考,便在思考之中去尋找勸服自己出手的理由,
同時,在蒼川對自己勸服的時候,他也會在因鴨爵的引導而知曉對方所期望與安排的考量,
無論“群月騎士團”會不會在比賽後遭受圍攻,鴨爵也必定會對之進行保護,
出於對自己合理利益的考慮,無論蒼川會不會出手,這隻鴨子大抵都會下台解救“群月騎士團”的,
一位連西瓜價錢都要摳搜的“傳奇”商人,怎麼會容得下他人輕易將自己煮熟的鴨子叼走?
即便他也是鴨子,但也是一隻不容小覷的鴨子,
畢竟在眼前的賽場上所站立的,是被卡西米爾官方認證的,在某種方麵上屬於鴨爵財產的正規騎士團!
鴨爵沒有理由放棄他們,這隻鴨子先前的準備都是為他們的發展打好基礎,
現在隻差臨門一腳,鴨爵豈容他人乾涉?
不會,他的老板絕不會如此愚昧,無論如何這隻都會下場,
而鴨爵剛剛的話,隻是在尋找一個最為合適的人選
正是現在的這一番思考,讓蒼川明白了鴨爵為何會帶他至此,以及請求自己出手的根本原因,
即便蒼川的身份特殊,但其煥發的光輝遠沒有身旁的這一位傳奇商人那般熱烈,
倘若雙方人馬一旦發生衝突,鴨爵出手後受到的關注烈度要遠遠高過蒼川,而卡西米爾的各個報社的記者也會聞香識味,遠遠彙聚在鴨爵的身邊對之采訪圍攻,
到那時,即便自己想要明哲保身,也會被“愛屋及烏”的記者們以多方“圍獵”鴨爵情報的理由而看中包圍,即便不會暴露自身也會因此倍受矚目,
故而如此,鴨爵出手帶來的問題可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問題了,
他的名聲足以引發風卷殘雲般的蝴蝶效應,
所以,這件事的最佳人選如預謀好了一般的指向了蒼川,
同行的旅人在這隻鴨子的安排下成為了免費的勞工,不可避免的成為了白打工的對象,
畢竟這裡是卡西米爾,畢竟身旁的鴨子是“鴨之力”大師,
蒼川也曾在謝雷曼的新聞上領略卡西米爾人在新聞學上的造詣,而鴨爵的影響力則完全不必贅述,
這二者的美妙結合讓蒼川有苦難言,
“哼哼,你現在終於看清楚情況了嘎?!”
“大計已成”的鴨爵麵露一絲得意,向蒼川抖了抖翅膀,擺出了一副有請的姿態,讓蒼川將目光彙聚於地台上正在與“浮光騎士團”“比拚”的“群月騎士團”身上,
“老板,按你這種形式邏輯,我不下場的話,你會動手嗎?”
少年深諳穩中求進的道理,還是帶著不安向鴨爵提出了這一疑問,
“瞧瞧你這話這話說的,”
此刻,鴨爵也明白,眼前的這位少年大抵是知曉了他話語中的含義,
於是他的話語中便多了幾分誌在必得的興致,繼續向蒼川自信開口道,
“你也知道,這裡在場的每一位群月騎士可都是我可愛難求的‘優秀員工’啊,”
鴨爵已經用自己的方向蒼川說明了一切,先前的商談隻不過是對蒼川意見的試探,
與其說這隻鴨子早就為蒼川做好了選擇,不如說在他們踏進卡西米爾國土的那一刻,今天的事件就早已注定,蒼川已被徹底的投入了鴨爵的計劃之中,
少年忽然覺得眼前的場麵有些似曾相識,
無論是當初被迫成為安德烈的繼承人,還是在赫拉格的“懇求”下與這隻鴨子隨行前往哥倫比亞,
這些都像是某種既定的事實一般,即便自己的身份有所改變但也無法徹底的撼動,幾乎都是行事之時所遭遇的必須,
這給了蒼川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掌握全自身的怪異的無力,
就像安德烈掌握內衛,鴨爵緊握資本,而處於他們其中的蒼川隻有一座近乎掛名的菲斯戴恩特,
一種奇妙的不平衡感從少年的心中浮現,
但他卻一時難以準確的將之言喻,隻是把它歸類為一種模糊的概念,
眼下的事情不容他再次將思維發散,他需要做出自己最終的選擇,
但很顯然,現實給他選項隻有一個,
“所以,你現在思考清楚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鴨爵也終於向蒼川發表了自己的心聲,
這隻鴨子先前做的鋪墊隻為現在的一刻,為了他們與他在這個國家的發展,他鄭重開口,
“唉——”
蒼川一臉不滿的看向了鴨爵,但眼神中亦是流露出了一種無可奈何,
“事到如今,如若我不下場,我也會被你拉進去的吧,老—板—”
少年與身旁的鴨子四目相對,帶著無奈與釋然的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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