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首似雲密,聲震長街風。
人影竄動,三三兩兩,好一副熱鬨場景。
甄悠登樓一呼,氣沉丹田高聲開始自我介紹
“吾名甄悠,甄氏三郎,家師蔡邕。長聽聞安邑多豪傑,吾今日前來,為尋找誌同道合之士,共闖天下。”
簡單直接,不廢話……
有人立馬高聲反問:“何為誌同道合?汝因何而學,何以共闖天下。”
這個問題,問的好,甄悠嗬嗬一笑:
“拜師前,家師曾問我因何而學?當時稚童之年答曰為我漢民族屹立寰宇之巔而學,此為誌同道合。”
下麵人竊竊私語,人群氣氛明顯高漲了幾分,漸漸熱血起來了。古人最不缺熱血,何況是在東漢尚武的年代。
八年後,家師複問“如今學有所成,你待如何?”
今我已是束冠之齡,答曰“當讓這寰宇見識下我大漢少年郎的鋒芒。此為共闖天下。”
下麵聲音漸大,一片嘈雜。
這師徒二人跨越時間長河的一問一答,敲擊在場每個熱血少年的心中。
此時,外麵走來一隊人,領頭的正是故意來遲的衛仲道,人未到聲先至
“好大的口氣,當時你不過是一稚童,豈敢言‘為我漢民族屹立寰宇之巔而學’,你算什麼東西,如此大口氣。”
捧哏的來了,不,是踢場子的來了。
甄悠毫不在意,還有些愜喜,獨角戲難唱。
微微一笑,如沐春風“原來是安邑第一才子衛二公子,幾日不見,衛公子風采更盛往昔啊。”
“不過,爾此言差矣,先祖衛青衛大將軍何等英雄,從草根奴隸,到帝國雙璧。如無遠大誌向,焉有如今河東衛氏。”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平庸之人,怎知山外有千山。”
張口就是降維打擊,衛仲道幾次張口無聲,臉憋的醬紫,樣子引人發笑。
“好,說的好!”有人熱血上頭,直接不管不顧張口就喊。
隨口就是經典名句,白芷西子捧心,一臉花癡:“要死了,要死了。奴家喜歡的樣子,三郎全都有,簡直愛煞了”。
這丫頭不管甄悠說什麼,她都覺得好,也不看出處。
目釗兩眼彎彎,她也喜歡看甄悠與人文鬥。
一句話噎的衛仲道進退不得,嘴張半天,沒憋出一句話,樣子有些滑稽,像個蠢驢,哪有安邑第一才子該有的氣度。
眾人觀之哈哈大笑。
衛仲道兩眼噴火:“休逞口舌之力,言美矣,敢以實見乎?”
甄悠一挑眉,這話問的恰到好處,正好也為後麵要說的話做個鋪墊,這衛仲道及時雨啊。
“來者是客,還請衛二公子落座,站在中間也沒磨盤給你拉啊。”
衛仲道一聽,瞬間怒火滿值,他想起幾日前甄悠說的“子規啼血喚二庶,奈何蠢驢喝酒癲”
還有那首藏頭詩,氣的手指發顫,當真可惡至極。
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發問:“敢問,甄氏三郎,這磨盤是何典故?可有出處?”
說完哈哈大笑。
甄悠莞爾搖頭,拱手一禮,一笑揭過。
一個小插曲,無人在意。
回歸正題,有人配合追問:“蔡大學士到底問了什麼。”
甄悠也收起心思:“家師聽後搖搖頭,遂問,如何讓這寰宇見識我大漢少年郎的風采,我大漢少年又應該是何樣風采?”
一語引的眾人竊竊私語。
“家師話語至今言猶在耳,今鬥膽借家師話語,同問各位,我大漢少年應該是何等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