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悠瞬間慫了“大大,大姐,剛才是權宜之計,我就想逗逗那個蠢貨,你彆往心裡去,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目釗等人麵麵相覷,關平嚴肅的臉上,嘴角也忍不住一抽。
甄薑下了香車,嘴角帶笑,手提木棒,不停在手中掂量,一步一步逼向甄悠。
追風不知怎麼回事,可能感受到主人是個慫貨,它也不自覺後退。
“不許退,給我過來。”
一聲嬌喝,追風這個慫貨居然真的過去了。
走到麵前,馬眼裡儘是討好。我擦,追風,說好的桀驁不馴的馬設呢?這麼快就崩了?
就很奇怪的畫麵,高大白馬上坐個身長七尺少年郎,低著頭,馬也低著頭,儘力討好眼前這個身材纖細,帶著和煦微笑的少女。
目釗都沒眼看了。
關平眼觀鼻,鼻觀心,二傻隻管吃東西。
圍著一人一馬轉了一圈,突然扔掉手裡棍子,一人一馬都嚇一跳,動作神情,如出一轍,甚是好笑。
伸手去摸馬頭:“你叫追風?”追風居然沒躲,還甚是親近。
“大姐,你認識追風?”
“哼,當然認識,它出生時,我跟爹爹就在不遠處,要不是爹爹不讓我靠近,它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我。”
甄悠一臉不可置信。
見他這樣,甄薑莞爾一笑“雷劫穀,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如果不是爹爹出手,你以為馬群會安然無恙嗎?”
“原來如此,那剛才追風如此反常,並不是完全因為虎咆的原因,還有察覺到大姐在這裡?”
“這你可就要問追風了。”說罷伸出纖纖玉手,甄悠有些不解。
甄薑有些臉紅“拉我上去。”
見這個呆子還有些猶豫“馬夫被你打斷了手腳,二妹可以騎馬,我又不會,你要讓我走回去不成?”
甄悠隨即才反應過來,但又感覺哪裡不對。
美人伸手不接,豈不是過分?嘿嘿一笑。
接過甄薑嫩白的玉手,一陣綿軟,皮膚像綢緞般絲滑,稍微用力一提,猶如仙女一樣飄起,落在馬鞍上。
淡淡清香直撲大腦,暈乎乎的,要死了,要死了。
這像是梔子花香,又似女兒體香,若有若無,差點把甄悠整不會了,手放哪裡都不知道。
目釗恨得牙癢癢,“不會騎馬,可以跟我同乘一騎,乾嘛要去找那個登徒子。”
她已經忘記,她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男兒打扮”。
甄薑見這個三弟如此局促,掩口輕笑“你的事,父親早就跟我們所有姐妹都講過,所以三郎不必拘謹。”
不是,大姐這是在暗示什麼?!
這傻子的異常,她自然感覺到了,但並未開口詢問,心中默念。
三郎他果然知道,可父親並未對他說起過,他是從何得知?難道真是爹爹說的那樣,生而知之?
見自己的話把這傻子嚇的不輕,輕笑一聲“蔡府小姐,爹爹已經安排妥當,就等你回府拿定主意,還有陛下賞你的侍女白芷,我們也知道,你讓她離開,我們也知道。”
“大姐說的是這些事?”
“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甄悠總感覺自己被套話了,這妮子不動聲色,先借追風把視線引到雷劫穀,再對我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環環相扣,我都懷疑我這89的智商是假的,係統肯定出錯了,怎麼每個我遇到的都是妖孽。
既然試探,必然知道些什麼,也不再猶豫,尷尬穿腰而過,提起韁繩,踏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