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到偏僻小院兒,這裡是魏續、成廉住的地方,還有十幾個人。這是呂布的私人據點?
一點沒耽擱,直接去了馬廄。
追風就躺在那裡,有氣無力,前蹄還纏著裹傷布。
聽到腳步,追風豎耳抬頭,一見李悠,立馬掙紮起身,踉踉蹌蹌一頭撞了過來,馬眼裡有水珠在轉動。
成廉見狀,也不勝唏噓。
這馬受傷頗重,還能起身,簡直就是奇跡。
呂玲綺見狀如此,眼淚也開始打轉。
李悠瞬間淚奔,好兄弟,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也顧不得其他,伸手入懷,拿了追風最愛吃的小零嘴。追風理也不理,就看著李悠。
嗬嗬,一分為二,人馬各一半。李悠吃的那叫一個香,這哪裡是什麼零嘴,這是一口口的情誼啊。
掏了一把又一把,成廉頻頻側目,呂玲綺也好奇得緊,但永遠也不會有答案。
吃飽喝足,打發掉呂玲綺,解除酣戰不休狀態,沒什麼特彆的感覺,像是身體一下被抽空了力氣,呼吸困難,身體有些疲憊,剛好就靠在追風身上,沉沉睡去,內心無比平靜,就如初見的那個夜晚。
一連幾天,李悠吃喝都在馬廄,悉心照顧追風,寸步不離。
那點傷,第二天早上就已痊愈。
李悠也覺得神奇,可能是最近磕藥太多,血液裡有藥性殘留。
呂玲綺來了好幾次,前腳到,後腳呂布就到。
消停兩三天,換成了晚上來,還以為要乾什麼,沒想到是纏著李悠當陪練。
天真少女,誰不喜歡?況且呂玲綺還照顧他好幾天,這點小要求,必須滿足。
不得不說,呂玲綺這個年紀,武藝當真不低,天賦也極高,沒準能成一個女將軍。
但是這丫頭居然不識字,這還玩個球。
接下來的時間,李悠每天教她讀書寫字。
可這丫頭拿起筆就昏昏欲睡,放下筆就生龍活虎,這給李悠整不會了,隻能把文字添加到武技招數中,寓教於樂,這招果然好使,學的飛快。
沒過幾天,呂布看他的眼神,慢慢變得奇奇怪怪,李悠不解。
這些天對於呂布也算了解,可以用極度好色形容。大白天都能聽到嚴氏嗷嗷叫,一點不顧及形象,天天聽靡靡之音,搞得李悠心猿意馬,都不敢在呂府住。
不過為人豪氣仗義,遇事兒他是真上,也不是濫殺之輩,優點還是蠻多的。
一個月後,天氣漸涼。一青年迎著晚霞進了九原縣城,一路打聽,直接到了呂府。
呂布正在與黑壯丫鬟切磋武藝,正在興頭上,有人來訪,一百個不願意,帶著火氣出門一看。
又是個李悠,白袍白甲,手提長槍,騎著一匹白馬,英武不凡。
呂布氣不打一處來,問清原由,還是告知了去處,火急火燎往後院跑。
李悠正陪追風遛彎兒,追風恢複得還不錯,再有個天,估計就能滿血複活。如果有係統給的丹藥,早就痊愈了,可惜沒有如果。
現在的追風,沒有以前那麼調皮,沉穩了很多,也比以前更黏人,一會兒不見就找,也不知道是害怕李悠丟了它,還是怕它弄丟李悠。
有人高喊一聲,說有人找,好奇出門一看。
好家夥,來人麵如白玉,眉清目秀,手提一柄亮銀槍,胯下白龍駒(夜照玉獅子),白袍白甲,白甲上還有點點血漬,顯得異常英武。
就一個字,帥,除了自己,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
翻身下馬,二人四目相對,李悠心中打鼓,這不會是常山趙雲趙子龍。
來人行至近前,露齒一笑,好家夥,一口大白牙,整整齊齊,還有點晃眼。
一拱手:“雲見過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