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織妥帖後泡於酒精中待用。”
但趙雲不知道想到了啥,直接一手接過,樊秀眼圈立馬就紅了。
我滴個乖乖,趙子龍你這是什麼情況,趕緊溜了溜了。
“咳咳咳,準備還需要些時間,我去給追風添些水。”
說完直接邁步出了門。
片刻時間不到,樊秀捂著嘴跑了出來,挎了包裹,看意思要走。
不用問都知道,搖搖頭,歎氣一聲“樊姑娘,這是……”
樊秀表情落寞“此地已無牽掛,如今孑然一身,趙國有姑母存世,決亦投奔。”
李悠一頭黑線,這不是擺明了讓我開口挽留麼,扭頭看了看趙雲,見他一臉難以啟齒的樣子。
得,我來就我來唄。“樊姑娘,如今世道為艱,一路盜匪不知凡幾,你一妙齡孤女獨自上路,恐遭不測,不如盤桓些時日,待起行之日吾等護送姑娘一程。”
“趙家大哥也需要一妥貼之人照顧,雲粗手粗腳,哪有姑娘家細致。”
李悠說這話也是沒臉沒皮,人家還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就跑過來照顧大伯哥,確實於禮不合,趙雲能說,李悠不能說。
樊秀一直拿眼看趙雲,這姑娘簡直了。
“留下吧,獨自上路太危險,過幾天我親自送你過去。”
趙雲這話說的有些絕情,樊秀眼淚就在眼睛裡打轉,丟下包裹扭頭就跑。
“哎。”
趙風正好醒了,扔過去一瓶過了三次的酒“子龍,先給你大哥喂口酒。”
喝酒雖不利於恢複,全當麻沸散用了。
一口六十多度白酒下肚,趙風直接吼叫出聲,連呼過癮,半盞茶不到就開始迷迷糊糊。
見差不多了,翻手取出匕首“受傷處已經腐敗,需直接剜掉,等長出新肉,自然恢複如初。”
趙風一聽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催促李悠快些動手。
“放心吧,我這柄匕首吹毛斷發,你不會有太多痛苦。”
說話前,李悠已經動手,匕首剛破開表皮,一股黑血直接流了出來,腥臭難聞,但趙風麵無表情,眉頭都未皺一下。
李悠手上動作飛快,幾個呼吸間已經剜了一大碗,白色液體,直到看見殷紅鮮血流出,左右檢查確定都是新鮮血肉後才停手。
“子龍,按住你哥哥,如果不行,直接敲暈他。”
趙風迷迷糊糊說道“無妨,但凡叫出一聲,不是趙家兒郎。”
李悠不想聽他吹牛逼,示意按住,酒精直接就往傷口洗,來回衝洗了好幾遍。
剛接觸的一瞬間,趙風眼睛瞪得老大,感覺後槽牙都咬碎了,愣是一聲都沒吭。
嘖嘖嘖,不得不說這忍耐力不是蓋的,他沒吹牛。
手指一攆,細針變魚鉤,在趙雲驚恐的目光中,一針一針,將二指寬的傷口像衣服一樣縫了起來。
趙雲見狀,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這這個沒完,他要好好消化一會兒。
對於趙風,這個過程不是一般的痛苦,愣生生忍下來了,但也不輕鬆,渾身濕透,臂膀肌肉無意識抖動,疼得痙攣。
李悠是真佩服,這都不吭一聲,狠人啊,當真是狠人。
又用酒精浸濕裹傷布,包紮好,撒上止血藥粉,第一步算是大功告成。
李悠長出一口氣,最慌的就是他,這是兩輩子頭一次乾這活兒。
一抹額頭冷汗,籲了一口氣“今晚異常凶險,隻要挺過今晚,退了熱,便無大礙。”
趙雲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還沒回過神,這種把人當衣服縫起來,想想就不可思議。
這想法太過大膽,天馬行空,細細一想,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