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踢身旁屍體,故作恍然“小兄弟,此胡說八道之人已死,不知小兄弟,消氣否?”
李悠眼睛微眯,見問不出什麼有用信息,也不再跟他打啞謎。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人來此目的絕對是甄氏,必須宰了他。
“哼!”
“一個替死鬼再加三言兩語就想糊弄過去,你當吾是三歲小兒不成?”
彭脫眼神也變得冷冽“小兄弟,一個好漢三個幫,雙拳始終難敵四手。”
嘴上這麼說,隻是為了給身邊的擁躉信心,心裡其實慌得一批。
來之前才聽人講過眼前小子的恐怖,他已經在盤算怎麼跑路了。
周圍人越積越多,將李悠圍得嚴嚴實實,全是流民,看著這些人眼中的憎恨,眉頭一皺。
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遠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凶險。
甄氏施粥能讓你不死,可這人能讓你吃飽,足以讓這些人賣命。
到時候不止是甄氏,整個無極都是他的,理由都幫他想好了“為富不仁!”
人心難測,險於山川。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閒平地起波瀾。
李悠越想越氣,眼神也變得森冷恐怖,渾身殺氣四溢,彭脫見狀心肝猛顫,手腳都有些哆嗦:
“小,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要的交代給你了,要或不要悉聽尊便,恕在下不奉陪了。”
說完一頭紮進人群,頭也不回開溜。
“賊廝,休走!”
李悠沒想到這貨人多勢眾,還如此果斷腳底抹油,想也不想直接跨馬衝陣,戰鬥瞬間開啟。
“咻咻咻”,箭矢、石塊如蝗飛來。
可惡,那賊廝果然是在拖時間!箭矢?流民怎麼會有箭矢?
心中忽得蹦出幾個字“黃巾軍!”這就說得通了,心下了然,也不覺得奇怪。
抽出腰間遊龍劍長槍破敵,短劍護身,
“叮叮叮”手中遊龍劍揮舞不停,無一箭矢能近身,衝出箭陣,迎麵十幾人舉刀就砍?
冷哼一聲,長槍橫掃,再借馬勢,十幾人倒飛而出,瞬間清空一片。
圍上來的人群為之一滯,皆麵麵相覷,這惡麵男子好恐怖,顯然是被嚇到了。不知誰喊了一句
“這賊子要殺了老大,我們還是要餓死,早晚要死,不如跟他拚了。”
話音一落,這些人眼睛都紅了,李悠瞬間被人群包圍淹沒,個個悍不畏死。
“土雞瓦狗爾,想死成全你們。”
提槍一掃就是一大片,有追風助力,幾息就殺出一條血路。死死盯著彭脫逃跑方向,一路衝殺,一路慘叫絡繹不絕,擋者皆慘死當場。
彭脫人都嚇麻了,瘋狂逃竄,哪裡人多往哪裡逃,恐慌快速蔓延。
“該死!”不能追了,再追要出大事。
無奈隻能勒韁停馬,十步之內無人敢近身,也沒人敢來找他晦氣。
領頭的一逃,剛才的悍不畏死,好像是假的一樣。
環視一圈,四周皆是驚恐的雙眼。
“哼!”心有不甘,也隻能放棄,李悠斜提長槍勒馬轉頭,一路人群唯恐避之不及。
動亂一起,城衛兵迅速戒備,傳信回城。甄氏護衛層層疊疊護著人就往城裡退。
彭脫一路逃竄,直接跑進密林,騎上戰馬,頭也不敢回,直到天色漸黑才停了下來。
慢慢的,越來越多人聚集,半夜已有數百人。
為李悠領路的壯漢喘著粗氣,不解問道“老大,那小子是誰?為何要逃?我們有上千號兄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彭脫喝了口酒勉強壓壓驚,還有些後怕
“那小子是甄家三郎,武藝超群,曾一人一馬殺穿草原,他胯下寶馬名追風,能連續狂奔幾個晝夜,在草原凶名赫赫。這樣的人,休說千人,萬人也難擋。”
“若不是那些流民擋路,他怕引起暴亂,你以為我們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