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兩匹快馬迎著寒風直奔遼東,身後遠遠跟著十騎,個個精神抖擻。
白芷策馬揚鞭,俏臉上帶著些許羞怒,不想搭理身後一臉尷尬賠笑的登徒子。
李悠摸了摸鼻子,輕磕馬腹,直接追了上去,並馬齊進。看著白芷有些坐立難安,時不時忍痛皺眉的樣子,莫名有些心癢難耐,不對,是心疼。
“芷兒,莫怪。昨夜情難自禁,確實過分了些。”
白芷聞言身體一抖,手中馬鞭高高揚起,作勢要抽。小嘴一撅,嬌俏出聲
“你還說,你壞死了!”小模樣泫然欲泣,似嬌還嗔,好不可憐。
李悠眼睛都看直了,渾身麻癢。
這妮子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加之昨夜食髓知味,又回想起昨夜的旖旎。
得意一笑“芷兒若有不便,不如同乘一騎?”
白芷白了一眼,看了看身後,嬌哼一聲,不予理會,打馬跑遠。身後十騎識趣地越離越遠。
張角站立亭樓,看著二人嬉笑打鬨漸行漸遠,抬頭看天,掐指一算,嗬嗬一笑“早臥晚起,宜出行,不錯,不錯。”
身旁三弟張梁歎氣一聲“大哥,既心懷牽掛,何故又避而不見?”
今早白芷起得晚了些,張角提前遣人送了封信,說有事出門了,讓她隨李悠去遼東。
白芷不疑有它,自然很是高興,又能與愛郎同行,求之不得。她可沒忘記遼東還有仇怨未了結。
自家二弟發問,張角也不答,直接回了小院奮筆疾書。不久,幾十匹快馬相繼出了巨鹿,各奔東西,兩騎直接進了洛陽。
張梁神色一喜,拳頭緊握。
快馬跑出數日不到,大漢十三州小股叛亂四起,特彆是幽州、涼州,苦寒之地,盜匪橫生,四處喊打喊殺。
不少地主豪強被當街處死,家財被洗劫一空,鬨得人心惶惶。
弘農楊府,家主楊賜正拿著數份簡牘查看,越看臉色越是難看。
近日突然接到不少世家求助,有一股頭戴黃巾的匪寇四處作亂,劫掠成性,專挑地主豪強下手。
起初這股匪寇規模不大,所搶的財帛米糧就地分發。現今已是寒冬,活不下去的人紛紛加入,規模越來越大,動輒幾千上萬人。
同時又有謠言傳出,隻要捐出五鬥米加入太平道,求得一張符紙掛於門前就能保平安。
張角遊曆大漢多年,行醫問藥活人無數,符水救人傳得神乎其神。一時間從者如雲。
楊賜得知,眉頭深鎖。這太平道,他早有耳聞,當初擔心之事,如今正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又看了看手中簡牘,絕對有理由相信其中必有關聯。
立刻起身,呼人備馬,即刻起行洛陽,想提醒皇帝劉宏儘快出兵鎮壓平叛。雖是些升鬥小民作亂,但不能放任不管。
剛起身,楊府管家小跑通報,府門來了一不速之客,大喇喇地往那一站,手中捏著大公子楊彪身份玉牌,點名要見家主楊賜。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張角二弟張寶。
楊賜一聽,麵無表情,隻是皺了皺眉,一甩寬袖“來者是客,請正堂待客。”
管家領命,喚來仆人交代幾句。仆人頻頻點頭。
待仆人走後,管家冷笑出聲,抬步行至府門。一見張寶,眉頭一皺,這廝好黑。
正門前開了個小門,管家躬身,不言不語,單手一引,邀張寶進府門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