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眼神一狠,不想跟這些世家玩什麼拉扯交換遊戲,大不了血流成河。
遼東必須是甄氏的一言堂,要不然還玩個球。
況且還有白芷的仇要報,雖然這仇大抵跟她沒什麼關係,或許那慘事也隻是她道聽途說。
但又有什麼關係?上任的遼東郡尉確有其人其事就夠了。
還有這公孫度,一來就讓便宜老爹派人去打探消息,好幾天了,一直沒找到人,這丫的運氣還真是好,曆史就是靠運氣起的家。
歎了口氣,最近事情接踵而至。先是白芷變張寧跟張角有了扯不清的關係,又莫名其妙多個巫山王庭相邀。不過也不算壞事。
李悠哪裡知道,他才剛剛離開,張角直接不裝了。遼東偏遠,張角的大動作,劉宏的騷操作還需要十幾日才能傳過來。
看了看懷中白芷,小模樣當真乖巧可人,手指輕撫俏臉冰涼絲滑。
“芷兒,你冷不冷。”
白芷吐了個哈氣搖搖頭:“隻要能與三郎在一起奴家就不冷。”
說完往懷裡拱了拱,李悠嗬嗬一笑:“那我帶你去看看這北地的風光如何?”
白芷小嘴一撅:“這天寒地凍的,百姓凍死餓死的不在少數,這風光不看也罷。”
李悠一愣,沒想到白芷還藏有這樣的心思,這是拿話擠兌自己,不過挺好。
伸手將她發髻揉散“傻丫頭,不去看看風光了解風土人情,何談給百姓安居樂業?況且,第一批出發的流民應該到了,不去看看怎麼行?”
白芷眼睛發亮,立馬起身就要走。
門外傳來侍從通報聲“家主有令,讓三公子即刻前往堂前議事。”
“芷兒,阿父有請,我去去就回。”
白芷微笑點頭“三郎自去,奴家等你回來。”
相送李悠出門,白芷臉上微笑慢慢收斂,繞至屏風後,從後門出了太守府。
兜帽遮全身,左右看了看,尋了個方向,七彎八拐找到一偏僻處,一男子恭敬侍立,看其地麵踩出的腳印數量,明顯已經等了許久。
見白芷現身,男子一臉激動,立馬上前躬身行禮
“二十四方渠帥孫夏,拜見聖女。”
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態度不是一般的熱情,眼神中還藏了些狂熱。
這男子名孫夏寒門出身,識文斷字,有武力傍身,年齡三十餘,身形消瘦,顴骨高突,額生雙角(兩個鼓包),相貌卻又生的端正,麵相屬天生奇異。
張角遊曆天下時,對其雙親有救命之恩,後加入太平教。
因麵相奇異得張角看中,成了白芷在洛陽的側應。
二人算老相識了,曾見過易容後的白芷,驚為天人故心生愛慕。
白芷五步外站定,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油然而生“有何事,需用緊急傳信喚我?”
孫夏自顧自起身,前移兩步,麵露微笑,再躬身一禮,白芷眉頭微蹙有些不喜。
“屬下幾日前進的城,這壤平已有教眾三千隨時待命,可供聖女差遣。若想起事拿下此地,當不成問題,就算整個遼東也隻是時間問題。”
幾日前?也就是說他們前後腳同時進的城,白芷故作思考,移了幾步重新拉開距離,不予回應,張口就是質問
“汝應該在南陽起事,何故出現在遼東?”
孫夏隨白芷轉身,又向前進了一步,白芷眼中寒芒一閃,兜帽中的手扣住兩根銀針,若再敢上前一步,必定讓其血濺五步,學學規矩。
孫夏似有所覺,低埋的眼神中露出幾分惱怒。
“屬下是奉天師之命,一路勸說流民前往遼東,又意外得知聖女也在此地,當真因緣際會。南陽有張曼成,不缺我一個,所以決定在遼東起事。”
白芷冷聲開口“此地吾自有決斷,無需你擅作主張。立刻趕往南陽與張曼成彙合,誤了大事教規處置。”
說完冷哼一聲,不等回話扭身就走。
白芷能清楚感覺到這孫夏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在極力拉近與她的距離,不管是身份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白芷走後,孫夏雙拳緊握,口中低聲發狠“當初就不曾看我一眼,如今殘花敗柳之身,仍對我不屑一顧,總有一天吾必讓你跪地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