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如此行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聽李悠說這話,耳語的內容公孫勝都不用猜,就知道指得是什麼。
嗬嗬出聲輕蔑一笑“我等好心收留無家可歸的流民,你情我願的事如今世道還錯了不成?”
這種無恥言論聽著就火冒三丈,李悠冷哼一聲“既是我甄氏引來,自會給條出路,何需爾等多此一舉橫插一足?”
事情也很簡單,甄氏破巨富引來流民,讓這幫世家聞到了金錢的味道,借機大肆買賣人口,用一小袋糧食換一份賣身契。
細問得知甄氏主母出發前給了流民許諾又動了歪心思,想等流民田產再憑借賣身契強行索取,流民直接變佃戶簡直賺麻了。
李悠眉頭一皺,看著眾人口中冒出的哈氣,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
現處冬季流民無所出,還需要糧食果腹過冬,這些人又不想出糧既然是甄氏引來的流民這糧當然由甄氏出。
所以將簽過賣身契的人,又放了回去。無恥又貪婪一毛不拔想一舉兩得,簡直欺人太甚。
短短幾息時間,李悠已經將前後理了個通透,一口氣憋心裡不上不下,想罵娘又提不起勁。
死死盯著眼前畜牲,周身殺氣四溢,看的公孫勝心裡直發毛,胯下戰馬不自覺後退幾步,周圍兵丁也齊齊後撤半步。“小子我警告你,你,你彆亂來。”
他剛從綺夢軒出來,倒地不起的幾十人他也見了,那根梁柱現在還直直地插在地上,深知眼前小子不是樣子貨,這次針對甄氏,漏算了這小子當真是個失誤。
回頭看看幾十號精壯兵丁,心裡立時有了幾分底氣。
見這慫樣,李悠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還以為是個什麼人物原來是個廢物。”
立馬無情嘲諷“鼠輩從來難入流,卑行豈敢上高樓。”
被指著鼻子罵鼠輩,公孫勝表情立馬掛不住臉一黑“小子,小心禍從口出莫要自誤。”
李悠笑容一收,雙眼目露凶光:“就憑你也配?”
這些人能動手絕對不跟你廢話,跟你廢話那是絕對不想動手。況且剛才自己還在綺夢軒大鬨過一場,公孫勝有足夠的理由。
現在圍而不攻,在這耍嘴皮子,絕對不是給便宜老爹麵子,多少有些奇怪,難道在等人嗎?
公孫勝表情一抖,他確實有些慫,這甄氏三郎名頭早就聽過,絕對的狠人強提一口氣,催馬上前一步“吾乃兵曹從事……”
李悠嗤笑打斷“爾等就不怕我甄氏翻臉不認賬?”
在場兵丁可能聽不懂,但公孫勝秒懂,說的是甄氏主母承諾田產的事兒。
突然覺得眼前小子認不清形勢,有些天真,也不那麼可怕了,臉上重新掛上似有似無的欠揍微笑。
李悠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暗罵自己蠢,完全不怕甄氏不兌現,除非不怕失信天下人,橫豎他們也沒損失。
況且流民這麼多,惹了眾怒後果不堪設想,多個張角就是黃巾起義軍。
就算流民不敢站出來,派個人過來煽風點火還不是幾句話的事兒。
再出麵帶頭指責,麵子裡子好處全有了,當真一本萬利,不對,是無本萬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