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好膽!
殺完人,胡人男子解開身上羊皮大氅,半裸上身一臉虔誠,手托彎刀跪地前行示意李悠動手殺了他。
這舉動完全是在以生命詮釋某種未知的信仰。任由李悠腦子轉得再快,也有一瞬迷惑失神。
達布噠見狀,眼露不屑,一聲嗬斥“你也配尊貴的大人親自動手?”
說完,半點不猶豫,一抽彎刀直接將男子削首,汙血噴得到處都是。
周身胡人不見驚慌,還單手貼胸行胡人禮,一連串的事情讓李悠眉頭緊鎖。
周圍密密麻麻人群圍觀,達布噠環視一圈又一聲嗬斥,人群瞬間作鳥獸散。
一臉冷漠的樣子,全無半點在自己麵前卑躬屈膝的模樣。
李悠咂咂嘴,口中喃喃自語“這廝地位好像不低。”
環視一圈,發現有不少審視眼睛盯著這裡看,李悠心中冷笑你們想看是嗎?那就讓爾等看個清楚。
同時,也發現不少驚恐中帶著祈求的眼神。
達布噠手上彎刀鮮血滴答不停,轉首對著李悠又換上恭敬
“尊敬的大人,請不要為剛才的事情介懷。他送您卑賤的奴人,是他該死。”
一言點火,原來如此。這些雜碎還真當我漢人不是人。
難道這達布噠不知,他恭敬以待的,也是漢人?
嗬嗬,或許在他眼裡,有身份的人,被人送他們眼中最低賤的奴隸視為羞辱。
胡人男子主動以死謝罪,是因為這個?還真是活久見。
難道因為追風,自己在這裡有了什麼特殊身份?毫無準備,一點也想不明白。
李悠神情冷漠,收回先前說過的話。這還真是個野蠻未開化的民族。
這胡人男子確實該死,理由不同而已。事情正朝一個萬萬沒想到的方向發展,這倒是有趣。
既然如此,那還客氣什麼?
看了看達布噠莫名恭敬,那小爺倒要看看,你能恭敬到幾時!
冷眼一瞪,端坐馬上不動,伸腿一腳提起達布噠手中彎刀,單腳一勾再踢,彎刀旋轉飛舞,“噗嗤”一聲,直接將剛才達布噠揮刀的臂膀斬斷。
嗤笑一聲,還要找個借口嘲諷“吾需要你越俎代庖?”
達布噠隻一聲悶哼不言不語,沒預料中慘叫的聲,李悠有些失望。
身後十餘騎個個抽刀,達布噠疼得滿頭大汗,臉色瞬間蒼白。這一幕似曾相識,突然意識到什麼。
對著十幾騎大喊“住手!”這二字剛出口,又晚了。
遊龍劍瞬間出鞘,李悠半點不猶豫,仰身半月斬。離得最近四騎已經被削首,身體滑落馬下,血腥氣緩緩鋪開。
遠遠偷看的胡人個個噤若寒蟬,這人好大的殺性,臉上恭敬更勝。
李悠咧嘴一笑撥轉馬頭,隨時準備大殺四方。
達布噠忍痛就地一滾,留下一地鮮血。撿起地上彎刀,起身毫不猶豫將方才抽刀護衛的鼻子削掉,杵刀單膝跪地
“尊貴的大人還請息怒,他們已經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李悠心下一沉,這狗東西如此,居然還能忍。越恭敬說明後麵等著自己的事情就越大。
雙眼一眯做事做絕,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把事情往另一個方向引,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