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晴提出質疑,“可是之前醫生給她下了病危通知書?”
可是很快就有人找到理由,“她之前不是也騙過法醫嘛。可能她有獨特的手法。可以騙過專業人士。人體有許多未必被探知的領域。可能現階段連醫生也不知道。”
於是他們在一周偵查後,開始將目標懷疑到顧靈希身上,並且打電話試探。
徐芷晴一時也找不到理由反駁,看向沈興博,“浩哥,既然我們懷疑她,為什麼不把她帶回來配合調查?”
沈興博抬手製止,“我們現在沒有證據,我先回去套她的話。”
顧靈希接到沈興博的電話,得知他馬上回來。為了感激他的收留,她特地去菜場買菜做了三菜一湯。
當沈興博推門而入時對上她期待的笑顏,他一時有點拿不準,眼神這樣靈透的人會是那個殺死全家人的惡魔嗎?
沈興博洗完手,坐下來,卻沒有開吃,而是問,“你父母有沒有仇人?”
顧靈希想了想,“沒有。我老豆那邊沒有親戚。我媽一直在村裡生活,沒跟人結過仇。我阿公阿婆的性格也很好,從來沒有與人結過怨。”
“你媽和你老豆結婚前,嫁過兩回,而且男人都死了。”沈興博提醒她,“有沒有可能是前夫的家人找麻煩?”
顧靈希搖頭,“不可能!他們嫌我媽克夫,躲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找上門。”
“我們查到你爸媽給你買了額度很高的意外險。”沈興博還是不敢相信這樣純潔靈透的靚妹會殺至親。會不會父母為了保險金想殺她。所以她提前下手?
“是啊。我從小身體就很差,隻要出門必出事,不是摔胳膊就是斷腿。我父母就給我買了意外險。”顧靈希不覺得這是個問題。因為她出的意外次數比較多,後來保險公司把保險費提得很高。彆的人家保險費可能隻占收入的一兩成。他們家光給她買的保險費就占了收入的四五成。
沈興博見她眼裡有光,低頭沉思一會兒道,“我們搜遍了你們家,發現你父母存款並不多。你知不知道原因?”
“為了給我、媽媽和老豆祈福,家裡人經常做善事!”顧靈希撓頭,“阿爺在世時說我媽克夫,我老豆克親,兩人天生一對。生下來的我體弱多病,可能養不活,必須多做善事。”
顧靈希想起原身的一家,眼裡多了幾分溫暖,雖然他們的做法很傻,可是他們全家人努力想保住原主的舉動讓她動容。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得過一場感冒,一周沒好,她的親生父母偷偷商量要把她放生。
這世上還有把孩子放生的。她那親生父母完全不把她當人!哪像原身父母把原身疼到骨子裡。
沈興博還是頭一次碰見迷信到如此病態的程度。關鍵這靚妹年紀輕輕也是如此迷信,半點不覺得自己三觀有問題。
可是她談起父母時的眼神沒有怨恨,反而帶了幾分暖意,並不是凶手該有的情感。
就在他想問她如何知道凶手的臉時,顧靈希想起一件小事,“大概是一年前,有一晚我父母在商量把‘九龍鼎’送給梁督察。會不會是九龍鼎惹的禍?”
之前沒提起這件事是因為這事發生在一年前。她不清楚這事跟家人被殺的案子有沒有關係。
沈興博微怔,“九龍鼎?”
“我沒見過。關於它的來曆,我也不清楚,我師叔莫道聞可能會知道。”顧靈希從原身的記憶裡也隻聽父母提過一次九龍鼎。至於老豆給她的手套,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她父親祖上就是算命先生,阿爺以算命為生,收了一個徒弟,就是師叔莫道聞。多年前莫道聞用陰險手段幫富豪布財陣,阿爺覺得此舉有違天道,將莫道聞逐出師門。原身就再也沒見過他。
沈興博得到一條線索起身就準備離開。顧靈希卻再次握住他的手。
沈興博微怔,下意識看向她的右手,還戴著那個白手套。她好像有潔癖,特彆喜歡戴手套。
“吃完飯再去吧?”顧靈希鬆開手。
“不用了!你先吃吧!”沈興博急著查案,片刻也等不了。
沈興博走後,顧靈希歎了口氣,她這次居然沒看到視頻!這手套原來不是想看什麼就能看到什麼。她仔細回想九龍鼎的細節。
那一晚,原身偷聽到父母在說話。
老豆抱著個布包,神色滿是不舍,“真要把九龍鼎送給他?”
“你師兄已經告訴了英國佬,萬一他們使醃臢手段來奪,我們抵擋不住。還不如將它送給梁督察,讓他們狗咬狗,也能保我們一家平安。”媽媽神色嚴肅,眼裡帶了幾分嘲諷。
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
顧靈希吃著飯菜有一搭沒一搭想著心事。也不知這個梁督察是誰?!為什麼父母對他用的詞是“狗咬狗”,看來那個梁督察也不是好東西。
沈興博又是一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