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嬸急了，“為什麼要等明天？今天不行嗎？你是不是嫌錢少？我有的是錢。”
她把兜裡的錢全部掏出來，直接朝她手裡塞，生怕大師不救她兒子。
顧靈希按住她的手，“不是錢的問題。我剛剛學會算卦，學藝不精。一天隻能算一卦。第二卦就不準了。你們也不想我勞累過度，影響卦的準確度吧？”
阿敏也跟著幫腔，“是啊。柄嬸，你看她這臉色，她虛得厲害。算命消耗很大的精力和體力。她之前剛剛算完一卦，再算，她身體吃不消的。”
柄嬸仔細打量顧靈希的臉色，是病態的蒼白，這胳膊也是纖細，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好像一陣風就能刮倒似的。
雖然他們很著急兒子，可是對方身體這麼差，他們也不能為了兒子就逼大師吧？他們隻能耐著性子再等一天。
顧靈希原本打算去警局，因為發生這件事，耽誤一些時間，再加上天色也不早了，她就先回住處打掃衛生。
等她把屋子全部擦乾淨，垃圾也扔到樓下垃圾處理房，回到房間，發現沈興博從警局回來了。
她當即就問沈興博關於連環凶手的事情。
沈興博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gordie已經做了側寫。我們還在排查當中。你也知道香江人口多，排查起來不是那麼容易。”
顧靈希好奇問，“有沒有留下指紋之類的？”
“凶手殺完人之後，將凶器帶走了。我們從第一個死者屍體上麵檢測到指紋。但指紋庫中沒有凶手記錄。”沈興博讓她不用擔心，“連環凶手殺第一個死者一般是從身邊人下手。他選的範圍也局限在深水埗附近，可見他應該也住在深水埗。”
顧靈希聽他分析得頭頭是道，鬆了口氣，問他援交妹的父母什麼時候到香江。
沈興博臉色卻不怎麼好，“他們不來了。”
顧靈希驚訝望著他，“為什麼？”
“他們得知女兒沒留下多少財產，到香江要花不少錢。他們覺得一來一回不劃算。所以讓我們全權處理屍體。”沈興博語氣很平靜。不帶任何個人情緒。
但顧靈希卻是臉色鐵青，“有沒有搞錯？！他們女兒死了，也不來收殮屍體！怪不得女兒隻能到香江做援交妹。在內地肯定也沒少被他們剝削。”
這些天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她其實已經很少回想上輩子，可她還是被這事勾起那些不好的回憶。為什麼同樣是父母的孩子，他們卻不疼她和姐姐！
沈興博淡淡道，“這世上不是所有父母都合格的。有些父母根本不疼孩子。卻偏偏要孩子感恩，簡直荒謬。”
顧靈希壓下心頭的酸澀，總覺得他意有所指，剛要問他，電話響了。
肯定是找沈興博的，所以顧靈希沒去接聽。
電話那頭是沈父，也不知他說了什麼，沈興博冷淡回答，“不去！”
隨後兩人吵起來，沈興博直接掛斷電話。
顧靈希很少看到沈興博發火。
剛剛他接電話時，眼睛差點噴出火來，顧靈希一時看愣了。
沈興博一回頭，就見顧靈希嚇得臉色慘白，“是不是嚇到你了？”
顧靈希上輩子也跟父母吵過。
那時候她剛中考結束。明明她已經考上高中，但是父母怕花錢，不讓她念。她就跟他們大吵一架。全村人都圍在她家門口，人越多，她聲音就越大。她爸媽覺得丟了麵子，答應替她交學費。但是要求她寫下欠條。將來要還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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