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希也能猜到對方的人品，不讓前兒媳婦看望自己的孩子，離間人家的母子之情，這不是缺德是什麼？！
“要不是為了孩子好，我根本不想給這種人算卦。”顧靈希也是有脾氣的。
徐芷晴拍拍她肩膀，“算了。彆跟這種人計較。每當心情鬱悶的時候，你就看看自己的工資，然後什麼鬱氣都沒了！”
好吧，她沒工資，但是她收的卦金比他們的工資要多。顧靈希那點不滿瞬間消失於無形。
她們說話的功夫，芳婆來了。
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進了重案組，逮著送她進來的軍裝警一通警告，“你彆看我們老，就欺負我不懂規矩，拿我當賊防。你信不信我去投訴你們？”
軍裝警還很年輕，哪裡受過這個，薑叔上前打圓場，讓軍裝警快走，示意芳婆進來，“我們請你過來是幫你找人。你放心，這回肯定能找到人。”
芳婆滿臉褶子的麵皮抖動一下，“你們找到了？”
薑叔微怔，“那倒不是。你不是說沒有前兒媳的照片嗎？我們警局有專業人士幫你畫相，然後在媒體上刊登尋人啟事。這樣能儘快找到人。不過還得請你配合，說出對方的五官。”
雖然還要等，但是對方好歹在辦事，總比不辦事要來得好，芳婆沒再發牢騷，“那行！你們問吧。”
薑叔示意顧靈希上前。不知是不是顧靈希的錯覺，芳婆明明在笑，可她就是覺得對方的麵容更刻薄了。
她將心裡那念頭甩掉，坐到芳婆對麵。
徐芷晴拿著畫紙坐過來。
芳婆打量顧靈希，“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顧靈希微怔，看了她半天，她怎麼沒有印象，原身的記憶裡也沒有這個人。
芳婆還想再琢磨，徐芷晴提醒她先描繪前兒媳的五官，“回頭你再想吧。”
芳婆被一個小輩打擾，有點不高興，但是現在找兒媳要緊，她也就沒有反駁。
顧靈希戴上白手套，握住芳婆的手。
芳婆看著白手套突然想起來了，發出一聲尖叫，“啊！你是那個算卦很靈的大師吧？！”
顧靈希沒想到對方居然認識自己，有點好奇，“你聽過我？”
芳婆一副“我見多識廣”的樣子，“當然了！你是九江街最有名的算命先生，我家的生果鋪子就開在鴨寮街，離你們那兒不遠。”
顧靈希對香江各個街道還不怎麼熟。聞言點頭，“那還真巧。”
“我原本也想去找你算命。但是算一卦要一百。花那錢太浪費了，還不如報警。一分錢不花。”芳婆麵露得意，“沒想到你跟警察也有合作。倒是省了我花錢。”
顧靈希笑笑，沒有再跟她說話，而是繼續看麵前浮現的視頻。
隻是她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良久，她鬆開握住芳婆的手，脫下白手套，沈興博從辦公室出來，她看向他，斬釘截鐵道，“我不幫她找人！”
所有人都怔住了。顧靈希向來對他們有求必應，碰到連環殺手的案子，她還特彆有正義感，主動打電話過來詢問要不要算卦。這還是她頭一回拒絕提供卦象。
眾人同一時間在心裡想：這個阿婆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沈興博還沒開口，芳婆率先急眼了，“憑什麼不幫我找？”
“因為你沒付我卦金！我不幫你找！有問題嗎？”顧靈希冷冷看著她，那語氣要多差就有多差。
香江是華人居多的國際大都市，從小受的是尊老愛幼的傳統思想。芳婆這把年紀，走哪都是受人尊敬。突然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她直接跳腳就罵，“我投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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