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細膩的女同學已經紅了眼眶，“太可憐了。明明那麼幸福，卻有人先離開。”
就在這傷感時刻，方教授卻是問道，“你為什麼可以算出具體地址？根據什麼算出來的？”
顧靈希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刨根問底過，她撓撓頭，“我家世代就是學這個，這行要靠天賦。我老豆屬於沒天賦，我有一點。所以……天機不可泄漏。”
雖然這個理由是她想出來的敷衍詞，但是大家還真的信了。
方教授看了她好幾眼，也就沒說什麼，示意大家上課。
放學後，於雅雯告訴顧靈希，“方教授在學校很有威望。他家開了一家醫院，他除了上課，也會去醫院當專家坐診。他一直是個無神論者。”
香江信仰自由，無神論者多數集中在有文化的階層。
顧靈希也沒當一回事，“他信他的唄。我算卦又沒礙他的事。”
“如果你算得不準，回頭他肯定要跟校領導舉報你在學校搞封建迷信，說不定你要被限製。”於雅雯覺得這事還是很嚴重的。
雖說大學不禁玄學，但是沒有人敢公然收費。顧靈希卻是從進學校開始就一直收費。要是學校禁止她收費，她就沒法在大學做生意了。
顧靈希低頭沉思，“那也沒事，我又沒有騙彆人。”
於雅雯一想也對，“倒是我杞人憂天了。”
這事過去三天後，顧靈希才從同學口中得知後續結果。
男同學去的及時，父親正打算跳海自殺，被他撈了回來。
也因為這件事，男同學決定休學一年，陪父親度過難關，帶他去旅遊，看看外麵的世界。
於雅雯就很唏噓，“人有時候會鑽牛角尖，想不開就容易走極端。”
顧靈希見過太多男人在婚姻中背叛，突然看到一個癡情種就像看到大熊貓似的，她歎了口氣，“是啊。這種事情真的很難預料。得虧有他兒子陪著，要不然會想不開。”
於雅雯點點頭，見她收拾行李，“你今天又回去？”
顧靈希笑眯了眼，“是啊。明天就是聖誕節，又連著星期天，放假三天。我要好好放鬆。”
見她表情帶了點痛苦，想來她不樂意回家過節，就試探問，“要不要跟我一塊回去？”
於雅雯搖頭，“算了。我還是回去吧。我姑姑一家從國外回來，我不出現不好。”
“親戚回來，你怎麼這副表情？”顧靈希試探問，“你和姑姑一家感情不好啊？”
“以前她隻是說話難聽，現在她嫁到國外，就一副看不起香江人的醜陋嘴臉。我真搞不懂，乾嘛要放低姿態，舔外國人！明明對方條件也不怎麼樣。還看不起我們家。”於雅雯反正看不上這種人。
顧靈希也見過不少這種崇洋媚外的人，她很同情於雅雯，但估計她礙於父母不會跟姑姑鬨掰，所以就隻能安慰她，“要是不開心，到九江街找我玩。”
“好！”
顧靈希坐巴士直接到了興旺冰室。她的行李拿到樓上。
阿敏正在辦公桌前寫稿子，聽到動靜，見到是她回來，立刻站起來給她端茶倒水。
顧靈希問她未來三天的卦有沒有預約好。
“都定好了。也都約了時間。”阿敏拿了日曆，上麵標了預約時間。
顧靈希點點頭，“最近找我算卦的人多嗎？”
“之前你上了報紙，有好多人過來想找你算卦。我記了一個本子，我就照著本子挨個打電話。還有好多沒打。暫時還不需要打廣告。”阿敏把之前登記的本子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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