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希一想也對。她也沒做什麼錯事。兩人一塊下了樓。
方教授在大廈門口來回徘徊，似有心事的樣子。
看到她們出來，方教授立刻迎上來，“顧靈希同學，我聽說你算卦很靈？”
顧靈希想起之前那位副教授居然想讓她算六合彩，她尷尬道，“還成吧。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都能算的。”
她這是給自己托個底。害怕又有人找她算六合彩。
好在方教授沒有提這種要求，他搓著手，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激動，“不瞞你說，這事在我心裡整整藏了二十年。我也報警找過。但是一直沒有消息。”
看得出來，他很在意這件事。
顧靈希心神一凜，正色道，“方教授，你有事不妨直說。”
方教授歎了口氣，緩緩道來，“以前我有個同事，姓馮，叫馮啟泰，我們關係特彆好，都喜歡搞醫學研究。二十年前的十月十三號晚上，下課後，他約我晚上到咖啡店見麵。說有重要事情告訴我。可是我等到咖啡店關門，也沒等到他。然後他就失蹤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人。”
於雅雯聽著就揪心，忙不迭問，“他家人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方教授表情說不出的沉重，“他家人也找不到他。他有老婆孩子，也有父母。許多人說他肯定是出去躲清靜，那段時間他在研究一個醫學課題，但是操場在施工，他根本靜不下心。可是我知道他不會。他很孝順的。他父母臨死的時候，還心心念念登報找他。他看到報紙，不可能不回來見父母最後一麵。”
顧靈希聽出方教授的話外之音，“你的意思是他可能遭遇不測了？”
“是啊。”方教授也隻能這麼想，“我還去出入境管理處打聽過，他沒有出國。我報了警，警察這邊也沒消息，除了出事，我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顧靈希不願往壞的方麵想，但是二十年沒露麵，很難平安吧！她試探問，“他得罪過什麼人嗎？”
“那可太多了。他嫉惡如仇，特彆愛打抱不平。他幫助過的人都很喜歡他，也有許多人恨他，畢竟他擋了彆人的道。可是大多數都是些小麻煩。應該不至於殺人這麼嚴重。”方教授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到誰最可疑。
顧靈希不確定給方教授算卦能不能算出來，就想擴大範圍，“他家人呢？這些年找過他嗎？”
方教授點頭，“他老婆一直沒有改嫁。獨自把兒子養大。她可能也知道老馮遭遇不測了。但是一直不肯麵對現實。還在期盼他回來。”
“他老婆知道他之前想約你說什麼事情嗎？”顧靈希直覺馮老師的失蹤可能跟最後一次他想說的事有關。
“不知道。他們不是一個專業的，他平時在家除了家事，很少跟他老婆聊工作以外的事情。不過他會告訴我。”方教授追問，“你能算出他的下落嗎？”
顧靈希不好貿然答應，“我先找到他的家人，試試看吧。”
“行！”方教授帶她出了學校，於雅雯也跟過去看八卦。早上沒課，倒也不耽誤她吃瓜。
馮老師當時為了上課方便，所以買的樓盤就在學校附近，走幾分鐘就到。馮太太這麼多年也沒搬過家。
方教授看了眼時間，“馮太太可能去上班了，不過他兒子應該在家。聽說他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正在投簡曆。”
“他對父親印象怎麼樣？”顧靈希問得直白一些，“他恨父親離家出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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