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年上前說道:
“那好,幫我換成黑省朝陽市朝陽公社青山大隊吧。”
她記得原主外祖父去勞動改造就是在這附近,若是以後跟陸懷瑾去隨軍了,到時候再去幫就不方便了,還不如現在打好基礎。
要不是許如花在上學,不能強製下鄉,非要薅她一起下鄉不可。
而且等政審的這段日子,她不能去隨軍,說不定許如花還要生什麼幺蛾子,反正她有空間,還不如下鄉待幾個月。
許如花在陽台氣了個仰倒,沒想到居然還能給她換了下鄉地點,她的精挑細選全都做了費。
工作人員聽了許年年的話,刷刷在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將她的知青證跟糧票都遞給她:
“感謝許年年同誌對我們“到農村去”運動的大力支持,我們就先走了。”
完成一個名額,工作人員可算鬆了一口氣,若是對方非要死咬著不放,告到上級去,這個鄉還真的有可能下不去了。
生怕許年年後悔,說完就不留戀地跑了。
屋裡陷入詭異的安靜。
許年年不想在還沒進門的婆家,展露自己娘家的不堪。
陸母也對著她招了招手:
“我們要走了,年年送送我們吧?”
說著就拉著手往門外走去,走了有段距離,旁邊沒有其他人了:
“年年,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讓懷瑾爺爺幫你找找關係,也許會有轉機。”
許年年搖了搖頭:
“沒有必要,不就兩三個月嗎,很快就過去了。”
那天在百貨大樓,陸懷瑾也跟她提了一下為什麼他一定得收養兩個孩子,因為他父母覺得未來他們身邊不一定安全,可能會有牽連。
陸父陸母都是科研人員,最近有點關於他們家的風聲。
陸爺爺是司令,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餘威還在,盯著的人也很多,他都不能給陸父陸母活動,為自己一個下鄉兩個三個月活動,豈不是平白給人遞把子嗎?
尤其她還有外祖父萬一被人拿來做文章,對誰也不好。
陸懷瑾看自己母親跟許年年說完話了,就朝著她走過去。
陸母自覺地去找老頭子了。
陸懷瑾剛才聽見她跟陸母的談話,知道她是下鄉心意已決,又從兜裡拿出一疊大團結:
“中午的飯菜都是你準備的,不知道你錢還夠不夠,明天我帶你去買些下鄉用的東西,昨天我已經打電話回軍區了,他們現在就開始對你進行政審了。”
“差不多兩個多月就可以好了,要是我到時候沒有出任務就去接你,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發電報。”
看許年年的細胳膊細腿:
“晚上千萬彆單獨出去,不安全。”
鄉下有時候自己一個人走夜路確實不太安全,好多人單身漢看中知青,趁著風高月黑夜就做了壞事。
沒了清白大部分女生都會忍氣吞聲,還有因此跳了河的。
自己還是給她準備些防身的東西比較實在。
他們出來的時間,許如花早就從陽台跳出來了,一看桌子上的飯菜都吃的一點不剩,通過殘渣都知道很多肉菜:
“爸,你怎麼一點不剩呢?”
許父猛的一聽還有點心虛,自己閨女還沒吃飯,他是知道的,但是那菜實在太好吃了,尤其那個雞,自己感覺都沒吃多點呢,就吃沒了。
想到這裡又舔了舔嘴。
不過又不是他一個人吃的,家裡還有其他三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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